她的话听起来很公平,没有便帮谁,可金翻译知道,这是回不了港城了。
桑德斯不懂华夏语,金翻译和苏竟他们之间的对话他是一点也听不明白,只能张大嘴巴干着急,知道女关员再次出声说话,才用英文问金翻译,“这个女的在说什么?”
金翻译的汗从鬓边滚滚而
下,“她不允许我们回港城!”
桑德斯激动起来,“为什么?为什么不给我们回港城?你们这是非法囚禁!”
没出发来鹏城之前,金翻译跟他商量好要给点颜色这些华夏人瞧瞧,到时候故意使绊,让来培训的人知难而退从而让他们请桑德斯组装机械设备。
这样,一笔培训费,一笔组装费,总共两笔费用进账。
尤其组装费不用交还给公司,他和金翻译两人瓜分,简直是无本万利的事情。
没想到这些人居然非常倔强,在金翻译的冷嘲热讽之下还能咬紧牙继续学习,加上苏竟又撞破桑德斯想要搞破坏,今天早上两人回到帆船酒店一阵商议,决定干脆走人算了。
到时候就向公司打报告,说是因为华夏方不配合导致培训无法进行就可以了。
没想到还没过牛湖桥就被人拦下来了。
桑德斯肚子里一把火,仗着别人听不懂英文,嘴巴开始不干不净地骂人了。
他们闹得非常大声,这下铁丝网那边维持秩序的边防人员也过来了,过来问发生什么事了。
女关员说,“我也听不明白这外国人在说什么。”
现场能听懂的人就只有金翻译,但金翻译此时只想装晕等死。
这些话要是如实翻译出来,恐怕桑德斯会被人当场打了。
他擦擦汗水,“桑德斯在说他希望能够快点过关,不要因为一点小事影响他的行程。”
女关员将信将疑,可那外国人的表情不像说好话的样子,估计这个翻译没说实话。
说不定还美化了不少。
陈嘉嘉赶到现场,刚好听到金翻译的这句话,不由得出声反驳。
“你胡说,这外国人明明在骂我们。”
金翻译差点跳起来,“我怎么胡说了,我什么时候胡说了!”
“嘉嘉,郝厂长,你们怎么来了?”苏竟又惊又喜。
尤其陈嘉嘉顶着漫天飘洒的雨丝出现在他面前,发丝有些凌乱,眼尾处有些潮红,整个人漂亮得不像话。
这到底是他的想象,还是她真的来了?
陈
嘉嘉朝他点点头,目前的场合不适合他们聊天,所有的思念之情只能放在事情解决以后再倾诉。
郝厂长说,“迟点再说,先处理好眼前这件事,这两个人就是金翻译和桑德斯?”
苏竟说,“就是他们。”
金翻译听苏竟叫眼前这个中年人“郝厂长”,知道是棉纺厂的领导来了,便先下手为强,先找个软柿子来捏,对陈嘉嘉恶狠狠地说,“你说说,我什么时候胡说了?”
陈嘉嘉没想到金翻译还抓着这件事不放,如果是这样,就别怪她把桑德斯的丑事抖出来。
她记性很好,用英文复述一遍桑德斯说的话,说得桑德斯被络腮胡子遮住的脸也跟着火烧一样红起来。
他刚才骂人的时候很爽,不就恃着大家都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吗?
复述完以后,陈嘉嘉翻译成中文,她的声音有些冷冷淡淡的,“怎么,他没有说我们华夏人是猪?可别睁眼说瞎话了好吗?”
在场的人纷纷议论道,“还说是受过高等教育的洋人,结果骂起人来也跟我们差不多嘛!”“别把外国人想得太好太高尚,他们还不是照样需要吃饭拉屎,有什么了不起的!”
金翻译听到从她嘴里说出的流利英文,心猛跳,知道眼前这个容貌出众的姑娘是个同行。
真是活见鬼了,纺织厂居然还有这样的翻译!
女关员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