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主意,谢过郝厂长后提着公文包匆匆离开,准备去化肥厂取经。
难道没有陈嘉嘉就不用欢迎外国客商了吗?大不了他直接向化肥厂借人。
外国客商要来参观的事很快宣扬开来,但令陈嘉嘉意外的是,孙副厂长似乎成竹在胸,一点找她的意思也没有。
挑选打乒乓球打得比较好的职工进行表演赛,准
备淮阳特色菜,修剪树木,粉刷墙面,一切安排得井井有条。
这下轮到她郁闷了,“难道我想错了,孙副厂长身边有高人帮他?”
还是说她托大了,高估了自己的作用?
苏竟安慰,“这样也好,你也不用这么累了。”
陈嘉嘉把之前准备的资料放在抽屉里,她这几天白天上班,晚上便在家里整理材料,辛辛苦苦才整理出来的,现在这些资料也派不上用处了。
外国客商到来的这一天,棉纺厂上下打扫得干干净净,大门口拉上横幅“欢迎外国朋友来我厂参观”,就连门卫张大爷也刮了胡子,穿上新的衣裳,神气地坐在传达室里,眼睛不住地往外面看,看这些黄头发绿眼睛的洋人什么时候到。
孙副厂长站在人群中,手心都要出汗了。
当然,在这里他不是分量最大的,分管领导刘副县长也来了,看着整洁的园区赞不绝口,“近一年来棉纺厂一跃成为我县效益最好工厂,赚取了不少外汇啊!”
这让淮阳县好好地出了一回风头,通过穗市日报的报道,淮阳县直接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县跳到大领导的办公桌上,棉纺厂功不可没。
孙副厂长与有荣焉,“这离不开全体员工的努力。”
“我还听说,棉纺厂里有个叫做陈嘉嘉的员工在穗交会的表现十分出色,她今天来了吗?”刘副县长问。
孙副厂长表情变得有些微妙,他不清楚刘副县长怎么知道陈嘉嘉的,但显然郝厂长吹牛吹得太过分了。
幸好今天陈嘉嘉不在场,万一她现场出了什么纰漏,那就等于棉纺厂在全县有头有脸的人面前出丑。
他简直不敢想象。
孙副厂长不失圆滑地说,“陈嘉嘉今天另有安排。”
刘副县长估摸着孙副厂长的话,“哦”了一声没有再追问。
车间里。
今天卢段长特地嘱咐他们,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千万不要偷懒。
江新月问陈嘉嘉,“你之前到穗市见过那些外国人,他们是不是长得跟我们不一样?”
陈嘉嘉说,“
外国人的确跟我们华夏人长得不一样,你乍一看觉得新鲜,不过看久了也不会觉得新鲜了。”
开始工作以后,陈嘉嘉就不喜欢说话了,因为机器运转的声音太大,而且空气里会有一些棉毛,说话的时候会不小心吃到一点,这让她烦恼。
十点多快到十一点的时候,一辆达夫小客车停在棉纺厂大门,这样的小客车只有省城才有,淮阳县是没有的。
车上下来两个皮肤苍白、金发碧眼的外国人,随后翻译也跟着下来了。
翻译从省城一路跟过来,有些晕车,精神不是太好,他先自我介绍说,“我是省城东华大学的学生,来担任此次参观的翻译,我姓高,这是西国来的客商杰里和汤姆。”
孙副县长跟两个客商握手,“你们好,远道而来辛苦了。”
杰里和他们寒暄几句,在人群里看了几眼,“为什么不见陈嘉嘉?”
高翻译问孙副厂长。
孙副厂长按照之前跟刘副县长说的回答,“她另有安排。”
高翻译功底不行,不知道应该怎么翻译这句话,干脆就说,“她今天不在这里。”
简洁明了,他都觉得自己太聪明了。
汤姆知道陈嘉嘉不在,摊了摊手,“太遗憾了。”
刘副县长便带客商们去观看青年职工们的乒乓球赛,接着讲述棉纺厂的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