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以前住的人搬走了,正好空出来。
最妙的是因为一栋是最早建的老房子,在整个宿舍区的边边上,阳台不跟楼道出入口一个方向,而且楼层低,这样就不怕罗阿姨他们扔东西下来砸到人了。
罗阿姨还以为居委会主任大中午的找她是有什么好事呢,结果细问才知道,原来知道原来只要她们搬家!
“
可我们刚搬到这里,又要我们搬家,这不太好吧?”罗阿姨迟疑着说。
老谢也说,“对,大大小小这么多东西,搬一次家不容易。”
他们又不是傻子,现在住的这个屋子比较新,而且楼层高少蚊子,他们才不愿意糊里糊涂地搬到一栋。
居委会主任是一个白白胖胖的妇女,看上去性格很好,当然,性格不好的人做不来这份工作,“罗芳你前几天不是扭到脚了吗,况且老谢你也年纪大了,住在五楼上上下下的,多不方便哪,让你们搬到那边也是考虑到这一点。”
罗阿姨咬着牙低声问道,“主任,你给我交个底,是不是有人给你说了什么?”
要不为什么非得让他们搬家搬得这么急。
居委会主任说,“住在同一栋楼磕磕碰碰是难免的,但你这个问题比较大,我也跟你谈过扔鸡粪的问题,你跟我说你以后不会再犯,可现在呢,居然发展到扔垃圾下楼,现在如果不处理等到出事就晚了。”
反应谢家问题的不仅有这里的邻居,还有清洁工人,他们说每次打扫完卫生,总是很快有人从楼上扔垃圾下来,有时候是果皮,有时候是吃剩下的骨头,还有时候是瓶瓶罐罐的。
她也很头痛。
怎么厂里就出了这样一户人家?
罗阿姨明白了,肯定是有人到居委会告她的状了,“他们几家人联合起来欺负我们家,我们在这里住得好好的,为什么非得让我们搬走?要搬的话他们自己搬走!”
“你看你们住在楼上楼下的,整天吵架吵得火星四溅,何必呢?说不定你们搬去一栋以后会遇上对脾气的邻居呢?”居委会主任苦口婆心地劝。
让谢家搬走,和让其他几户搬走,明眼人都知道应该选哪个。
况且也没有多余的房子。
罗阿姨心里憋屈,只能呜呜呜地哭,“老谢你说说话,总不能让我们家被这样欺负吧!”
老谢真拉不下这个脸去求人,“搬就搬,不过搬个家而已,有什么好哭的?”
居委会主任松了一口气,“有
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罗阿姨知道这不过搬个家而已,最多就累一点,但她介意的是这个吗?
她咽不下这口气!
可偏偏老谢要面子,一下答应了搬家。
她只感到天旋地转,不知道说什么好。
难道真要灰溜溜地搬到一栋?
淮阳每到三四月份,天色阴沉陈的,天空还会飘起绵绵细雨。
陈嘉嘉进了办公楼,苏竟则撑着伞继续到车间上班。
今天到办公室帮忙,不用下车间,她静静地站在骑楼下看盛开的羊蹄甲,陈为民这时候已经打了开水从饭堂那边走过来,“怎么还不进屋?”
“不是还没到上班时间吗,花开得这么好看,应该好好地欣赏。”陈嘉嘉说。
她帮陈为民收了伞,甩干净上面的水珠,然后挂在木窗棂的边框上。
“年轻真好,还有这么多的诗情画意,”陈为民感叹了一下,“你想喝开水还是想喝茶?”
“开水就行,谢谢爸。”
陈为民提着热水瓶进了屋子,“两父女道什么谢。”
罗阿姨在榕树后面躲了好一会儿,见到陈嘉嘉也到办公室里了,才放下心来,敲开郝厂长办公室的门。
她觉得自己不能再坐以待毙,真等到晚上再去郝厂长家拜访,黄花菜都凉了。
郝厂长正在看文件,看到一个不认识的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