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用,最实际的就是钱。
周婆子觉得,周秀秀现在嘴里喊着恋爱自由感情至上,以后肯定会务实起来的。
没钱的苦日子太难受了。
“不跟你们说了,你们都不明白!”
周秀秀气得跑回房间。
“秀秀……”周舅妈没想到周
秀秀说走就走,又转头对周婆子说,“如果秀秀真看不上田军,那不如就算了吧,以后让天福帮忙在运输队里介绍一个。”
周舅妈觉得在运输队上班不仅休息时间多,而且还能挣钱,既然周秀秀不想跟田军处对象了,那就在运输队里找一个呗。
周婆子冷笑起来,她一笑,周舅妈就忐忑起来。
她生得不高,穿着一件扣颈的旧式对襟衫,头发一丝不苟地在盘在后脑勺呈圆形,看上去不好相处,其实周秀秀的相貌更多遗传自她。
“让秀秀和田军处对象,那是天福的意思,”周婆子慢条斯理地说,“你最好跟天福好好商量。”
运输队油水多,尤其去一趟海市,可以顺带捎回羊毛围巾收音机之类的物品,这些物品质量好,广受淮阳人的好评,放到黑市里卖能卖出一个好价钱。
周天福年纪也大了,运输队的工作迟早得交给小儿子去干,如果周秀秀能嫁给田军,那么两家人的利益就捆绑在一起了。
“可他出差在外地,还没回来……”周舅妈蠕蠕着嘴巴说。
“那就等他回来再说,”周婆子意味深长地说,“你要知道,她年纪还小,父母就得负起责任,为她做出最好的选择。”
周婆子拄着拐杖进屋去了。
周舅妈不知怎么的,突然想起以前周婆子逼小姑子周秋棠离婚再嫁也是这样一副不近人情的模样。
那时候陈为民领着陈嘉嘉过来,连院门也进不了,周婆子把门锁了。
父女俩便守在院子门口,陈嘉嘉在外边不断地哭,哭得连她也忍不住难过起来。
周秋棠要跟着丈夫女儿回家时,周婆子非常生气,扬言要断了母女关系。
可是当知道了陈家在风波里安然无恙,而且周秋棠不知道怎么的还被提升为段长以后,他们的心思又活络起来,还托人给陈家带月饼。
现在回想起来,周舅妈觉得十分可笑。
离开电影院以后,苏竟和陈嘉嘉又到人民公园的人工湖去划船。
这几天天气好,湖边的杨柳早已
经抽出崭新的绿芽,陈嘉嘉看着岸上风光,但岸上风光再好,也不如和她面对面划桨的男人好看。
她惬意地伸了个懒腰,“你可要小心划,我不会游泳。”
苏竟脸色马上沉了下来,“我们现在马上划回去。”
“这里不是还有你吗?我知道你水性很好,上次发大水村里那口井淹了,也是你跟黄雷他们去淘的,”陈嘉嘉连忙说,“而且我虽然不会游泳,但会在水面上漂。”
他松了一口气,“你下次可别吓我了,船可以不划,但老婆只有一个。”
“放心放心,你没有这么容易换老婆的。”陈嘉嘉很有信心。
“别胡说。”
划完船,又到百货商店买东西,他们这才回家吃午饭。
刚到楼下,上空便有个物体呼啸着砸下来,恰好落在他们面前,发出清脆的响声。
这是一个空药瓶,玻璃做的,现在已经落地开花,摔得粉身碎骨。
如果苏竟走快一步,恐怕开花的就是他的脑袋了。
陈嘉嘉抬头看去,恰好李叔叔也从四楼阳台探出头来,“刚才有声响,是怎么回事?”
陈嘉嘉蹲下来,仔细地打量地上的瓶子,“刚才有人从楼上扔瓶子,差点砸中我们了。”
李叔叔指指楼上,“这肯定是他们家扔的,我刚才还以为他们家又扔鸡粪下来,才出来看看,谁知道扔的是玻璃瓶!”
玻璃瓶和鸡粪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