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呢,我还觉得身体越来越健康了,不会动不动就生病了,”陈嘉嘉比了比小拳头,开玩笑地说,“以后谁欺负我,我就揍回去!”
陈为民眉头皱得更深了,“你怎么能揍人呢?你应该告诉我,让我来揍,要不叫苏竟动手也行,别让他做个吃干饭的。”
苏竟也非常赞同,“这句
话说得没错。”
其实他觉得,岳父这样子不像会打架的,这种事情还是让他来做好了。
“……你少说歪理,”周秋棠感觉陈为民有带歪女婿的征兆,又对陈嘉嘉说,“别听你爸胡说八道,他有时候就是这么不着调。”
陈嘉嘉乖巧点头。
周秋棠又看了看她的脸,也跟着皱起眉头,“怎么你嘴角的溃疡还没好,都好几天了。”而且感觉这是新鲜伤口。
苏竟不由得心虚起来。
陈嘉嘉面不改色地说,“伤在嘴角那儿比较难好,多喝点绿豆糖水,保证好得快。”
如果没有母亲问起,她真不知道嘴角又伤了,只觉得麻麻的,还以为是亲吻太狂野。
周秋棠没有怀疑,“那行,我待会儿去煲。”
“你才刚下班,就好好休息吧,我明天再煮。”
“你明天也在家?”周秋棠又惊又喜地问。
“对,明天晚上才跟苏竟一起回北竹村。”陈嘉嘉说。
女儿女婿能留在家里过夜,周秋棠非常开心,计划着明天买什么菜,得给女儿好好补一补身子。
就在这个时候,马厂长一行人也顶着夜色回到淮阳。
马厂长臭着脸对叶小燕说,“三天之内,就你疏忽大意导致失去订单的事交一份五千字的检讨书上来,我要亲自审阅。”
叶小燕以为事情就这么结束了,谁知道还有检讨书在后面等着她。
五千字?
不如杀了她还比较干脆。
她带着侥幸的心思问,“能不能写少一点?”
“当然不行!”哪里还有讨价还价的道理?
他以为叶小燕是个识时务的,谁知道居然是个大棒槌,还让郝厂长抓住把柄,如果他就这样轻轻放过,万一郝厂长闹到上头去怎么办?
况且他给了三天时间,已经够仁慈了。
没办法,叶小燕回到家以后,便泡在书桌前拿着笔苦思冥想,可五千字谈何容易,她一看表,已经十二点了,才写了一千字。
叶小月翻了个身不满地说,“这么晚了你还不睡?台灯的光照得我睡不着
。”
“我已经很烦了,你就不能理解一下吗?”叶小燕尖声说道。
叶小月咕哝着说,“从穗市回来,没给我们买什么东西,还向我们发脾气,真是前世欠了你,今生才跟你做姐妹。”
叶小燕委屈得呜呜哭了起来。
这场不愉快的穗市之旅,全拜陈嘉嘉所赐,如果陈嘉嘉能多提醒一句下雨了连衣裙会走光,能不落井下石,她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想到马厂长嫌弃的眼光,叶小燕不由得咬牙切齿。
她过得不好,陈嘉嘉也别想好!
走着瞧!
第二天,叶小燕眼睛红得像桃子一样,穿上工作服骑着自行车去上班,她刚进化肥厂上班没满一年,所以不能申请厂里的单身宿舍。
进了门口有认识的人跟她打招呼,她勉强露出笑容一一回应。
自行车棚在仓库旁边,叶小燕停好自行车,准备到车间去,却发现仓库门口不远处站着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苏竟。
他怎么会在这里?
仓库管理员见她呆呆地看着苏竟,以为她对苏竟有意思,便说,“这个小年轻长得太好了,一路上不知道有多少姑娘盯着他,还有人特地走来走去想引起他注意。”
仓库管理员也年轻过,所以能理解姑娘们这么做的原因。
年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