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县粮食局的王干事还特地写来表扬信,她可帮上大忙了。”
苏竟谦虚了几句,摸不透赵主任跟他聊天的目的。
赵主任又说,“我没想到陈知青一个女同志,竟然会开大卡车,不知道她在哪里学的?”
“她的舅舅是县运输队的司机,她看得多就学会开了。”苏竟说。
赵主任显然对这个答案不满意,“就这么简单?”
苏竟说,“其实我也觉得开车没难度,很快能上手,像嘉嘉这么聪明,就更不用说了。”
赵主任觉得这个年轻人对自己和对妻子都挺有信心的,不过,他的话和陈嘉嘉的舅舅周天福说法一致,看来没有说谎。
赵主任决定找时间到北竹村走一趟。
苏竟吃完早餐就离开了,何队长过来跟赵主任套近乎,“赵主任我跟你说,这苏竟和他老婆陈嘉嘉都不是好东西,你可千万别被她骗了。”
“别勾肩搭背的,你不嫌热吗?”赵主任很嫌弃地拉开何队长的手,“你说说,他们怎么不是好东西了?”
何队长把上次被带着在北竹村里兜圈圈的事情说了一次,“那陈嘉嘉心眼可多了,我上次就被她坑了!”
“……”赵主任想不通何队长怎么好意思把这事说成陈嘉嘉的责任。
他看起来很像傻子,很好骗吗?
晚上,苏竟回家以后跟陈嘉嘉说起这件事,陈嘉嘉也觉得无奈,赵主任明摆着已经怀疑她,谁能料到做件好事也能把自己搭进去了?
不过,就算赵主任怎么查,到最后也查不出什么。
陈嘉嘉非常镇定,除了无奈以外毫无波澜。
夏收以后,梁水生除了育秧准备秋耕外,又组织人到山上砍竹子,竹子可以做成竹席笼子和水烟筒,这些活儿也算工分,供销社会专门派人过来收购。
村尾的大树下,张祥妈正在一边做事一边聊天,膝盖上还放着几根竹篾子,“我听说,张四要娶田红霞做老婆呢!”
“他可要点脸吧,田红霞才十四岁,他已经二十多岁了,都能做田红霞她爸了!”一个婆子说。
张祥妈擦擦脸上的汗,“可不是吗,谁愿意把女儿嫁给张四这种年年做超支户的人家?但你别忘了田有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一听媒人说定亲会给一百块钱彩礼,马上就答应了!”
那天张四请的媒人上田有为家,她就在门外看热闹,田红霞看田有为答应婚事,马上就哭了。
婆子惊呼,“这不是卖女儿吗?”
有人问,“张四
家这么穷,哪有钱给彩礼?”
张祥妈说,“谁知道呢,说不定是从别的地方借来的。”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都在说田红霞倒霉,遇上这么一个老子,小小年纪被卖到张家,等于变成童养媳了。
摊上张四这种人,真是不死也要脱层皮。
今天苏竟回来得早,特地走了河边的小路去接陈嘉嘉。
他到的时候,陈嘉嘉正在割韭菜,细细的腰肢弯下来,软软的长发被夕阳披上一层金色,他看得出神了。
她似有所觉,站直腰来朝他的方向一看,然后眼睛弯弯,非常欣喜地问,“你怎么过来了?”
他想说,想你,但又不好意思说出口。
这几天,他天没亮就起床走差不多四十分钟的路到公社,下午又花四十分钟走回来,人都瘦了一圈。
但他觉得这没有什么困难的,最困难的是中午留在公社不能回来跟她一起。
就觉得时间挺难熬的。
两人赶牛回牛棚时,刚好碰到张祥,张祥脸色讷讷,“苏竟,陈知青。”
因为张祥妈怕惹事上身,约束张祥不让他跟陈嘉嘉说话,陈嘉嘉已经很久没有跟张祥聊过天了。
“你回来得挺早啊,”陈嘉嘉随口说,“你还没割牛草吗?”
张祥勉强地笑了笑,“我等一下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