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幸灾乐祸,她毫不在意,就当作这是一场校内辩论赛,或者一次面试——只不过机会只有一次罢了。
她说,“不过说好了是批判落后分子,怎么能少了那些整天请假不上工、上工又经常偷懒不干活的人呢?一定得把这些人揪出来给大家看看!”
这话一出,张四脸上又羞又臊,她不如干脆说他名字算了!
张四的家人恨不得当没见过他,见过蠢的
,可没见过这么蠢的,挖坑结果把自己埋了。
其他人则哄堂大笑,在一片笑声中罗忠实亮出大嗓门,“这个我绝对赞成,那些个整天请假不上工、上工又经常偷懒不干活的人拖了我们村生产队的后腿,绝对要狠狠批评不可!”
梁水生松了一口气,连忙让大家安静下来,装模作样地说,“我觉得陈知青说得对,如果大家没有疑议,那我回头翻一下工分登记表,看看哪个缺勤最多的,就让他跟陈知青一起上台接受大家批评。”
其实谁缺勤最多,梁水生不用查也知道,不就是张四嘛!
张四连忙求饶,反正他这人没脸没皮的,也不会在乎什么面子了,“这可不行,不开批判大会了行不行?”
“你这话是真心的吗,别等到时候你又跳出来说要开批判大会。”梁水生不耐烦地说。
“当然是真心的!”张四苦着脸说,他想报复陈嘉嘉,可没想到差点把自己折进去。
“你在玩我呢,一时一个样,”梁水生骂道,“这么大年纪了就生生性性,别老想着搞那些有用没有的。”
就这样,批判大会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打不起来,大家也松了一口气,早这么想不就啥事都没有吗?
就他能作。
林桂珍十分失望,还以为能看陈嘉嘉笑话呢,结果白高兴一场,这个张四没点用,讲什么批判落后分子,这不是把他自己也要进去了吗?
蠢死了,怪不得现在都找不到老婆,活该。
刘香兰跟徐翠洁说,“还以为这次嘉嘉肯定要糟,没想到被她逃过一劫,我真吓得一身汗了。”
徐翠洁没有回应她的话,很明显在想事情。
陈嘉嘉呼了一口气,抬头朝苏竟得意洋洋地笑,“看吧,我就说你不用担心的。”
苏竟松开手,回以微笑,低头在她耳边说,“下次别这样了,总还得给我一个表现的机会。”
陈嘉嘉只感到耳边酥酥麻麻的,又想起昨天晚上他也是这般凑到她耳边说话,那声线低哑得很。
要命。
她脸红了。
散会以后,陈嘉嘉
到牛棚牵牛到河边吃草,找了棵大数绑好牛绳,才摘下草帽坐下来休息。
这一坐下来,疲惫感便涌了上来,眼皮越来越重,不一会儿便靠着树干睡着了。
苏竟中午休息的时候让家人们先回去,他在路边等陈嘉嘉,但左等右等,一直等不到。
他心里着急,就怕她出了什么事,万一张四那家伙跟那次一样跑到河边怎么办?
去到河边才发现,原来她睡着了,还睡得两颊粉红,鼻尖上一层薄薄的细汗。
白操心了。
陈嘉嘉睡梦中只感觉到有人在不断地亲吻她的唇,一开始轻柔,然后变成粗暴,最后她竟然被吻得有些透不过气。
醒来了。
“你怎么来了?”陈嘉嘉有些糊涂,“不用上工吗?”
苏竟擦掉她嘴角的湿润,笑着说,“现在是吃午饭时间,我见你没回来,所以过来找你了。”
陈嘉嘉有些不好意思,“我太累了,一睡睡到现在,那我们现在回去吧。”
苏竟看她刚醒来倦怠的样子,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那今晚我收敛一些,绝对不让你像昨晚这么累了。”
她嗔目结舌,原来累成这个样子,又旁敲侧击了一下,却得来“收敛一些”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