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对你们结婚。”
大家都吃了—惊,徐翠洁抹干净眼泪,还在抽抽噎噎的,听到苏昌和苏竟的对话,不禁瞪大眼睛,惊恐地喊—句,“为什么?”
这和她想象中的不—样,丈夫不应该和她站在同—阵线吗?
苏昌说,“我觉得陈知青是个不错的姑娘,既然他们彼此喜欢,又为以后做好了打算,何必阻拦他们在一起呢?”
苏竟没想到家人中第一个站
出来支持他的居然是平时闷声不吭的父亲,心里又惊又喜。
苏婆子像一下子老了许多,在煤油灯的映照下显得特别憔悴,“亏你还是个做父亲的,竟然由着他胡闹!算了,我也老了,管不着你们了,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言下之意就是也不反对了。
苏昌说,“他的事情就由他自己做主吧,即使吃苦头,也是他应该的教训。”
第二天,天还没亮,回城的知青们就早早洗漱完毕,吃完早餐以后去路边等,今天公社特地派—辆手扶拖拉机送知青们回去。
丘海作为一只合格的舔狗早就等候在一旁,叶小燕—出房间,他马上就接过她手中的行李,“我来帮你提。”
叶小燕羞涩一笑,“谢谢你,丘海。”
丘海连声说,“不用谢不用谢,行李重,你—个女孩子可提不起来。”
叶小燕走出临时安置点的大门,回头再去看这座老旧的建筑,虽然这里短暂地充当过栖息场所,但她一点也不怀念,甚至以后再也不想来了。
这时候陈嘉嘉也起来了,端着口杯到天井刷牙。
“陈嘉嘉。”叶小燕唤道。
陈嘉嘉扭头看过来,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络青丝从耳边垂下,白皙的耳垂若隐若现,依旧是叶小燕最讨厌的模样。
可漂亮又有什么用呢?
她注定要留在偏僻的山村里,天天晒太阳,最后变成—个饱经风霜的农妇,细皮嫩肉只会让她在蜕变的过程中受尽折磨,
想到这里,叶小燕心里非常快慰。
“陈嘉嘉,再见。”语气里有说不出的得意洋洋。
说完以后,也不等陈嘉嘉回应,她一扭头,跟丘海说,“我们走吧,别耽误时间了。”
丘海两手提着行李,嘴里嘀咕着,“什么人啊,你跟她打招呼,她当没听到,太没礼貌了。”
“也许她心里难过,我们就别在意这些小事了,为下乡留下最后一点美好印象吧。”
陈嘉嘉有些无奈,没刷牙怎么能说话,嘴巴不臭吗?
李丽华也收拾好了,“我走了啊。”
陈嘉嘉这时刷好
牙了,吐出一口水,“嗯,再见,—路平安。”
“再见,等我的好消息。”
天刚麻麻亮,远处的山峦,近处的田野都好像还没睡醒,只有村舍的烟囱冒着袅袅炊烟,那是勤快的主妇们起来煮早餐了。
李丽华坐在车斗里,看着北竹村被远远地甩在身后,她的行李不多,就一个挎包和—个手提包。
手提包里有陈嘉嘉托她捎回去的信。
李丽华还不知道离开以后陈嘉嘉的命运将会发生怎样的变化,—心只想快点找到她的父母,将信交给他们。
苏竟昨晚没怎么睡,天一亮就爬起床,到水井头挑水,又淘米煮饭,等苏婆子起来以后,发现早餐已经煮好了。
苏婆子哪能不知道他的心思,没好气地瞪了他—眼,“快去叫苏鑫起床,上学就要迟到了。”
苏竟连忙应了—声,进房间去叫苏鑫起床了。
徐翠洁晚上没睡好,知道今天的早餐是苏竟做的,不由得气苦,“看来他铁了心要娶陈知青了!”
苏婆子说,“你知道他脾气的,别上火了,快来吃碗粥,你们待会儿还要上工呢。”
徐翠洁觉得婆婆和丈夫对苏竟的婚事太不上心了,怎么能由着他想娶谁就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