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毛蒜皮的小事,教育完或者调解完就能走的那种。
他和桑德斯进来以后就各找一个地方坐下来。
桑德斯大概也知道在这里警察不会因为外国人的身份特别优待,收敛刚才动不动就怒吼的态度,捂着有些松的牙口在角落里坐下来。
桑德斯想尽量减小存在感,但无奈他是外国人,外貌体格跟华夏人有很大区别,就算他想不引人注目都不行。
桑德斯一进来,大家的眼睛就像开了手电筒一样,不住地往着这大块头身上看。
跟桑德斯的如坐针毡相比,苏竟显得悠然自得多了,就跟在自己家一样。
尽管他脸上有伤,但他长得好看,是那种一看就让人心生好感的好看。
别人问他,“兄弟,你为什么被关起来?”
他想了想,有些不确定地说,“大概因为打架吧。”
“是跟那外国人吧?”
他点头。
那人竖起大拇指,“敢跟外国人打架,真有你的。”
他觉得跟外国人打架不算什么,外国人又不是金刚不坏之身,也会痛也会受伤。
他在派出所里呆了一晚,第二天早上,金翻译又来了。
人还没到,就听到金翻译咋咋唬唬的声音,“这是西国来的技术人员,技术人员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他一个月赚的钱比你们一年工资还要多,你们竟然将他跟这些字都不认得的乡巴佬关在一起!”
听金翻译的语气,似乎这么做配不上桑德斯的身份。
接着金翻译在警察的带领下走过来。
警察打开门,“桑德斯,苏竟,你们可以走了。”
金翻译差点跳起来,“为什么苏竟也能出来?”
他还盼着苏竟蹲大牢呢。
“桑德斯和苏竟打架,桑德斯能走,苏竟自然也能走。”警察看金翻译的眼神像在看白痴。
要不然咧?
“桑德斯是西国的技术人员,他的受伤对安德鲁兄弟公司的重大损失!”金翻译说。
苏竟清清喉咙说,“我是淮阳县棉纺厂的技术人员,我受伤以后也对我们厂产生重大影响!”
说完,向金翻译晃了晃右手。
金翻译想起他跟桑德斯打架时拳拳到肉的狠劲,差点缩到警察后面,嘴巴还不认输,“我不管,苏竟必须不能走,要不你们就是包庇!”
“我可以不走,但桑德斯也不能走,”苏竟说,“不过我看到桑德斯早上吃白粥加咸菜已经吃得眼睛冒火了。”
桑德斯也来到门口,他虽然听不懂苏竟在说什么,但自己的字还是听得出来的。
他毫不客气地喊了一声金翻译的字,接着本来趾高气扬的金翻译马上谄媚地凑上去,“米斯特桑德斯?”
众人脸色有些微妙。
这人好像一条狗啊啊。
桑德斯和金翻译两人你来我往唧唧呱呱一顿,金翻译对警察说,“桑德斯不接受苏竟也能离开的结果。”
苏竟乐了,“我能不能走还得看桑德斯?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港城,在应国的管辖范围呢。”
听了苏竟的话,其他人的跟着变得不善起来。
因为历史原因,港城现在还不在华夏的管辖范围之内,以前有不少人跑到港城讨生活,发达了以后瞧不起穷亲戚的。
金翻译并不觉得自己说的有什么不对,“难道你打伤桑德斯就不用受到处理吗?”
苏竟很无辜地指着自己的脸,“我也被桑德斯打伤了,大家都能看到。”
有人忍不住出声,“对,他的脸都青了,相反这个外国人看起来像没事人一样,谁打谁还不好说!”
金翻译牙齿一酸,想起昨天苏竟打桑德斯,专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