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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他要伤害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父母,这都能下得了手?!
谢家的事,就这样轰轰烈烈地以谢广才被抓入狱告一段落。
陈嘉嘉没有再关注后续,她这些日子都很忙,回到家吃完饭洗完澡,沾上枕头马上能睡着。
然后第二天,就会看到苏竟一脸的欲求不满。
一切都因为她又回到车间工作了。
郝厂长请了两个星期病假,代为主持工作的是孙副厂长。
郝厂长请假的第一天,孙副厂长便提着公文包端着茶杯入驻厂长办公室。
陈为民看着他从窗前走过,便低声提点陈嘉嘉,“看到孙副厂长的时候,嘴巴甜一点,态度好一点。”
孙副厂长不是厂里的老人,而是从外面调过来的,一直想干出一番大事,这次郝厂长请假正好给了他机会。
新官上任三把火,也不知道会烧到谁呢。
话音刚落,孙副厂长就过来了。
孙副厂长大概四十岁左右,个子挺高,但人又太瘦,导致看上去像根竹竿似的。
他先跟冯科长和陈为民打招呼,然后目光才投向陈嘉嘉,“陈嘉嘉,车间正在努力赶订单,你就不用来办公室了,去车间帮忙吧。”
陈为民说,“可是郝厂长……”
“你不来先别管郝厂长说什么,现在车间人手紧缺,她一个装纬工就应该去车间干活。”孙副厂长双颊凹陷,一说话皱纹就出来了。
他认为,郝厂长碍于陈为民的面子,将陈嘉嘉调到办公室帮忙,并不等于陈嘉嘉就有真材实料。
在棉纺厂十几年的老工人吴德茂跟他反映过,陈嘉嘉工作态度散漫,做事不积极,难道吴德茂会跟他说假话吗?
吴德茂也没有必要说假话。
与其让陈嘉嘉在办公室摸鱼偷懒,不如让她发挥自己应有的作用,车间里这么多工人,为什么他们能任劳任怨地工作,而陈嘉嘉不行?
他隐晦地跟郝厂长提过,没想到郝厂长连说万万使不得,“陈嘉嘉是我特地请过来的,明年的穗交会还得靠她!”
他觉得郝厂长睁眼说瞎话的样子,真可笑。
现在郝厂长请了病假,他要趁这个机会把害群之马陈嘉嘉清出办公室。
陈嘉嘉说,“可是这里还有一些工作没有做完,我能不能等到做完以后再去车间上班?”
孙副厂长也不问是什么工作,挥挥手像赶苍蝇一样,“不行,现在就去。”
陈嘉嘉从善如流,“好的,我现在就去。”
孙副厂长这才满意。
之前厂里的书记退休了,郝厂长极有可能再升一级成为棉纺厂的新书记,那他就得加把劲坐到厂长这个位置。
如果空降一个新厂长过来的话,让他的脸往哪搁?
他来棉纺厂以后一直郁郁不得志,一定要趁这个机会施展抱负,让上面的人看到他的能力。
就这样,车间里的人刚上班,就看到陈嘉嘉走了进来,跟卢段长说了两句,然后在一台机器前站好开始工作。
江新月跟她靠得近,见她过来便低声问,“不是说你这次得到办公室帮几天忙吗,怎么才一天就回来了?”
陈嘉嘉说,“现在不需要我,我就回来了。”
江新月敏感的鼻子嗅出一点不寻常,似乎陈嘉嘉这次提早回来另有隐情。
上午下班,苏竟来到陈嘉嘉身边,“回去吃饭吧。”
“嗯。”
吴德茂心花怒放,在他们身后大声说,“你们没看公告栏新出的公告吗,上面说希望大家踏实做事,不要搞旁门左道,说的就是我们车间里的一些人啊!”
这话摆明就是说给他们听的。
陈嘉嘉脚步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