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是内务府专门提供给景仁宫的?皇上,要不要宣内务府理事过来询问一番?”苏酥转头询问道。
“宣!”南宫莫面无表情扬了下手。
不一会,一内务府老太监带着两个小太监匆匆赶来,“奴才叩见皇上、淑贵妃娘娘——”
“行了,别浪费时间,朕问你,欣宜香是你们内务府特供给景仁宫的?这香从何处得来?”南宫莫声音威严,冷漠摄人。
那总管老太监听言一愣,“回皇上,奴才从未听说过此种香,因为皇后娘娘对香薰没有特别指示喜爱要求,所以内务府一直是按照份例拨给景仁宫安神香,并没有什么欣宜香。”
“你确定?那这欣宜香从何而来?景仁宫的香由谁负责?”苏酥冷声问。
“奴才确定,小德子!这安神香一向是由你负责送到景仁宫,这中间可有何差错?是不是有人将香调换?你仔细想好回答姝嫔娘娘。”总管老太监撇头厉眼射向身后的一位小太监。
小太监立即战战兢兢走上前来跪下,“这香奴才看的紧实,绝无可能调换,安神香奴才很熟悉,也不可能送错。”
苏酥招招手,命宫女把欣宜香送上来,递到小太监面前,“你确定你送的不是这种香?”
小太监接过手中闻了一下,“奴才确定,虽然与安神香长相相似,但稍微闻一下奴才便能清楚辨别,这不是安神香,也不是奴才送进景仁宫的香。”
苏酥垂眸沉思,抬头向南宫莫道,“皇上,如果不是有人在内务府香中作祟,那只能是景仁宫中有人搞鬼。”
“这要从何查起?景仁宫宫女太监几十号人,难道我们还在这等着你一个个审问,这要审到何时?臣妾实在支撑不住,皇上,可否让臣妾先行回去休息?反正您已经让姝嫔负责此事,臣妾相信姝嫔妹妹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淑贵妃神色恹恹按了按额角,一副身体疲乏体力不支模样。
“是啊!”
“嫔妾也有些体力不支。”
几个嫔妃也已经站的挺久,听言也纷纷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淑贵妃如此着急回去?难道是怕查到自己,还是说想赶紧回去善后?
不管怎样,都不能让她回去,能做手脚的肯定是能与欣宜香亲密接触之人。
苏酥扫视了大殿内的众太监宫女一眼,围绕着太监宫女走了一圈。
没有理会众位抱怨的嫔妃,只是屈膝向南宫莫行了一礼,“皇上,调换熏香之人最大嫌疑便是这日日保管欣宜香燃香的宫女,待嫔妾问个一二,问不出,各位姐姐们再回去休息不迟。”
南宫莫点点头,他脸色微冷扫视了众嫔妃一眼,“皇后正躺在里面奄奄一息,就让你们多站了会,这就受不了了?”
皇上发怒,几位嫔妃哪还敢多嘴,纷纷告罪不再说话了。
而淑贵妃自始至终冷着一张脸。
苏酥不再理会,看向跪在地上的众人高声问,“平日里是谁保管景仁宫的香料熏香等物品?”
“是奴婢!”一宫女站起身来弯腰躬身走到大殿中央,而后又低着头跪了下来。
“你天天安神香,这欣宜香和安神香香味不一样你难道不知道吗?”苏酥走到宫女身旁问道。
“回姝嫔娘娘,内务府给我的香就是欣宜香…啊!啊……”宫女本想说内务府给她的香就是欣宜香,她以为内务府换了份例香,没想到刚一开口,嘴就不自觉打结,而后,“是,我知道,就是我把安神香换成了欣宜香。”
她瞳孔园睁,表情瞬间变得惊恐,怎么回事?她说出来的怎么是这句话?
不,不,不!
苏酥听言,眼神一眯,“是谁让你换的欣宜香?你这香又是从何处而来?”
“是,是…”嘴巴又不自觉的想说出真话,宫女努力想克制住这股冲动,表情扭曲充满了惊惶之色。
不,她不能说出来,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