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所有人都从门缝中看到了那个医生的模样,他们就像看到世界上最恐怖的东西一般,三人全部向小屋的单面窗户冲去!
这个单面窗户很窄,一个人挤出去都费劲,中年夫妇和病号服老头撞成一团,都想往外挤的后果是,三人的体重顶住窗户连打都打不开。
而黑无常和小绒球原本站在门边,是门缝视线的死角,早在木门被敲响的那一瞬间,黑无常就牢牢抱住小绒球,顷刻间化作了一张薄薄的宣纸,无声无息贴墙而立。
黑无常此时只是个没有上色的宣纸纸片,而小绒球在黑无常的术法下,也变成了宣纸上的简笔画……小绒球原本就是雪白的,现在直接和宣纸融为一体,远看根本看不出来,近看也只是小屋墙纸上的印花。
小屋木门吱呀一声开了。
身穿白大褂的医生走了进来,他嘴角沾染着新鲜的血迹,目光中充满了贪婪,而白大褂下的身躯极为臃肿不协调,把白大褂的布料撑得凸凸凹凹……一点也不像个救死扶伤的医生,反倒像是个错穿了白大褂的屠夫。
这时候,满脸惊恐的中年夫妇已经拉扯开了病号服老头,把他一脚踹到了地上,而后终于拉开了窄窗,刚要探身而出。
医生冷笑了一声,伸手隔空做了个关窗的动作,那扇唯一通往外界的小窗户,猛然间消失,那马上就要翻出窗户的中年男人,砰的一下撞在了结实的水泥墙上。
小屋中骤然失去了唯一的光源,陷入了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在几秒钟的惊恐尖叫声后,那中年夫妇反应的很快,立刻强忍着恐惧收声,窸窸窣窣爬到小屋的角落,隐藏在了黑暗中,似乎想借着黑暗往门外爬。
医生从怀中拿出手电咔哒一声打开,刺眼的黄色光柱照亮了小屋中的黑暗。
橙黄色光圈划过木架、纸箱……小屋中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臃肿医生没在窗边的墙角找到中年夫妇的踪迹,开始顺着墙边往门口寻找,那不祥的手电筒光圈,缓缓定格在了门边的墙面上。
在宣纸上的小绒球简笔画,已经被吓成了个光圈中的爆炸式海胆!
在一片静寂中,白大褂医生静静盯了墙壁上那个怪模怪样的海胆墙纸,从小绒球的角度,能看见手电强光的阴影下,臃肿医生嘴角的碎肉……
只得庆幸的是,几秒种后,这个身穿白大褂的东西,终究还是移开了手电光,继续训找那对中年夫妇。
当手电光柱照亮柜子下的阴影时,柜子底下猛然蹿出两道黑影,以鱼死网破之势朝着医生的脖子咬去!
在这凌乱断续的光线中,小绒球似乎看到那对夫妇,变成了两只狐狸或者獾之类的东西,和白大褂医生咬成了一团,但几秒钟后就变成了臃肿白大褂捧着其中一只单方面的啃食。
黑无常墙纸在整个过程中不断静静平面移动,最终平安渡过门框,移出了小屋,化身为楼道墙纸……
小屋中两只小型食肉类动物的刺耳嚎叫,在十几秒钟之后,彻底消失,只剩下咕嘟咕嘟的咀嚼和吞咽。
医生吃完了中年夫妇,挥手重新放出了窄窗,凌乱不堪的小屋中,只留下了一地血迹和皮毛。
被踹倒在地的老头慢条斯理坐了起来,不满地看了一眼地上的对着那白大褂医生扯了扯自己的条纹病号服:“都是医院的人,你就给我留这么点血渣子?”
身材臃肿的医生没说话,伸手拎起病号服老头就往嘴里送。医生一口咬住老头的满是皱纹的手,像撕扯烧鸡一般咀嚼着吞了下去……
老头吓得吱哇大叫:“哎呦,哎呦,饶命啊!!!刚刚屋里还有一个人,他带着个小妖兽魂逃出去了,你快去追……别吃我啊……”
臃肿医生不怎么相信,但他吃完老头的右手后,谨慎得没让老头的病号服碰到自己的嘴,甩手把老头扔到了墙角。
病号服老头摔得七荤八素,终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