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烟消云散。
李兴还在努力:“欣兰,你别害怕……”
黑无常冷冰冰的插嘴道:“夏小姐,请低头看看你的右手,你已经死了。”
李兴又急又怒回头道:“你干什么!”
而后夏新兰神经衰弱的鬼魄,意料之中的发现了自己的断手,颤抖尖叫着刚要再次消失。
黑无常微抬手指,一丝黑气疾射而出,直接把夏欣兰从虚空中打了回来,牢牢钉在了原地。
夏欣兰犹如被绑架的少女:“啊!!!!!”
黑无常看向李兴:“开始安慰她吧。”
而后竹宁跟着黑无常去酒店大厅吃了2000多块钱的简餐,还回屋在圆花盆里小小睡了个午觉,等他们再去夏新兰房间的时候,那歇斯底里的可怜哭喊声刚刚消失。
夏欣兰刚才哭多了,现在正坐在床上打噎。而看起来更加颓废的李兴,终于站在夏欣兰身边,开始回忆过去。
“欣兰去世前的那几天,情绪非常不稳定,经常接到家里的电话后哭上整整一夜。出事的那天晚上,欣兰接过电话号哭着跑了出去,她夜里回来的时候精神状态好了很多,我还以为……”
李兴的脸上带着深深的痛苦和自责:“我还以为是欣兰调整好了情绪,现在想来,欣兰当时是临时租了个偏僻的公寓,然后在里面自、自尽……”
李兴哽咽得说不下去了。
旁边的夏新兰就像第一次听到这个故事似的,目光中满是难以置信和惊骇:
“我记得那天晚上,我妈打电话骂我不孝顺,让我回家。我独自出门哭了很长时间,后来……好像是睡着了,醒来之后觉得好了很多,就回了酒店。什么出租公寓?我根本没有!我没有自杀!”
眼看夏欣兰的鬼魄挣扎得越来越厉害,好像要被束缚着她的黑色阴气撕成几半,黑无常只得招手收回了鬼气,任由她消失在空气中。
李兴:“欣兰姐是不是因为抑郁症,导致精神非常不稳定,才会恍恍惚惚记不起很多东西?当时在网上骂她的每一个人都是凶手!”
黑无常:“就算再严重的抑郁症,也不能让鬼魄成型随意走动,那天夏欣兰接到过家里的电话?”
李兴:“对,欣兰父母总是催着她回家,欣兰姐家里是个大家族,不希望小辈四处奔波。”
竹宁:“但夏新兰是个演员,父母怎么会因为儿女闯荡事业而气愤骂人呢?”
李兴:“他们牛家那些长辈简直有病!”
竹宁抓住重点:“牛家?”
李兴:“欣兰原本名为牛欣兰,但就是太想逃离原生家庭才改了名字,很小的时候就出来闯荡……欣兰姐真的不容易。”
竹宁拉拉黑无常的袖子,小声说道:“孙明江的妻子牛静怡也出现过这种状况,有两个一模一样的牛静怡,但她飘出来的是鬼魂,普通人看不见的鬼魂……她们都姓牛!”
于是竹宁连忙联系了苏省特调处分部,询问了孙明江的案情,而后得知,当时赶去医院的特调处人员根本没看到刘静怡的魂魄,所以只是将这件事记录在案,并没有做更多的处理。
而刘静怡和夏欣兰……竟然是堂姐妹。
她们的老家在离北市很近的清河省,竹宁决定第二天早上和黑无常一起动身去牛家了解情况。
晚上,小绒球认认真真地刷完了牙,而后再次跳进他最喜欢的大花盆,因为小绒球是个圆圆的球,如果躺在平面的大床上四只小短爪全都会悬空,还会非常不平衡的滚来滚去……但那个大花盆的形状就很好。
但就在小绒球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
嗒嗒嗒,一阵很轻的敲门声传来。
小绒球被吓醒了,从大花盆中悄悄露出大眼睛,往外看去。但它的角度可以看见,似乎有什么东西站在门外,门缝中的庞大的阴影,几乎遮住了所有走廊的光线。
就在这时,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