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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风寒(2)(2 / 3)

为不放心留我独自在府中,原本要以一年为期的任务,他却在五、六个月里就做到了。”

“他完成了家规中的任务,拒绝了容玄明要他留下来继续做更多的要求,独自一个人从百越之地回到了京城。”

“容玄明勃然大怒,认为他目中无人,小视天下英雄,也是在浪费自己的天赋。”

“哥哥不以为然。”

“容玄明因为此事,整整一年都没有再找过哥哥。”

“第二年,就轮到了容缜。”

容晚初说到这里,长长的羽睫就稍稍撩了起来,在殷长阑的角度,能看到女孩儿乍然见锋锐睥睨起来的姿态,听她继续说道:“容玄明以前为了逼/迫我哥哥低头,经常明明白白地偏袒、照顾容缜,告诉我哥哥:就是这样的一个废物,便是因为听我的话,就可以过得比你更好。”

“可惜这个道理,哥哥懂得,容缜却未必懂得。”

“他自视甚高,自以为果真可以与我哥哥并驾齐驱,甚至犹胜一筹。”

“因为哥哥提前了半年多完成了既定的任务,他就认为自己也可以做到——在他的好大喜功、肆无忌惮之下,容家在百越经营多年的旧部狠狠地开罪了闽地的土王,蒙受极重的损失。”

“一年期满,他不但一事无成,倘若不是他爹亲自驰援,他险些将自己都折在了百越。”

容晚初短促地笑了一声,道:“消息一波一波地发回了帝都,容玄明先时还端得住,后来那脸色可真是好看极了。”

殷长阑含/着笑意,手中轻轻摩挲着女孩儿光洁如玉的手背。

容晚初习惯了他的接触,纵容了他这样不动声色的小动作,又道:“天不遂人之愿,容玄明想拿容缜来做我哥哥的磨刀石,这块磨刀石自己却太过不成器,以至于连带容大人的脸面都折损了进去。他也因此重新开始向我哥哥指派差使。”

“他要哥哥跟着容玄渡去西北。”

“我恨容玄渡,容玄渡也未尝不记着我。我和哥哥都是我娘的孩子。戚氏那时进门两年,第一次有喜被诊出是假孕,当时刚刚诊出第二次喜脉——我说什么也不能放心。”

在如今这个时候回头看过去,自然知道戚氏并没有为容玄明生下一儿半女,但那个时候戚氏有孕,容景升偏偏做出这样的安排,小姑娘心中的惶恐和担忧可想而知。

殷长阑心疼极了。

容晚初却反手握住了他的手,仿佛在他这里,能给当年容府大堂中那个小小的女孩儿借到一点力量似的:“在娘/亲的周年之后,我和容玄明很久很久没有吵得那么激烈过了。我那个时候……至少在外面看上去稳重了很多,他大概也没有想过,我还是那么恨他……他在人前总是一副胸怀若谷、八风不动的样子,那个时候看着我的眼神,却像是想要当场亲手杀了我一样。”

“哥哥也看到了他那个脸色,怕我真的吃了亏,就站出来回护我,打着圆场说他愿意去。”

“大概是我现在想起来,总有种‘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的味道。那个时候容玄渡也始终坐在一边。平日里我和容玄明起了争执,他在场时多半要有意无意地斥责我几句的。那一天他却只是看着。”容晚初认真地皱着眉,从已经十分久远的回忆里翻捡:“他确实没有说过话。”

殷长阑听到这里,心里有个念头电光石火间闪过,却没有描出具体的轮廓。

他沉声应道:“后来呢?”

容晚初微微敛了眼睫,道:“后来哥哥就跟着容玄渡出门去了……一去大半年,我那个时候整夜整夜的睡不安稳,梦见哥哥受伤、梦见他……”

她没有说出来,就轻声道:“不过后来,哥哥好好地回来了。”

她仰起头来,殷长阑看见她唇角有些苦涩的笑意,连同一双带着迷茫的眸子,让他的心都跟着紧了:“时过境迁,如今再去回忆,也已经分不清哪些是我的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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