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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红豆(2)(2 / 5)

容俊秀,神色间还有几分憨厚之相,不由得笑了起来,道:“贵妃娘娘倒是好兴致。”

她话语间半是调笑、半是讥诮,本期能看到容晚初色变的脸,却没想到少女冷冷地向她望来一眼,就像是有只冰冷的手轻巧地扼住了她的喉咙,让她难以继续说下去。

容晚初目光落在门口的侍卫身上,问道:“你就是于存?”

那侍卫叩首道:“卑职正是。”

这名字让秦昭仪有些许熟悉之感,尤其在当男人跪下/身去的时候,视线在她身上一掠而过,就有不知名的战栗从她心底里泛了上来。

她无意识地打了个冷颤。

容晚初看了她一眼,就转头继续问道:“你所来何事?”

一阵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挲声。秦昭仪睁大了眼睛,看着门口那人在袖中摸索了一时,索性横臂到嘴边,齿关合紧,“哧啦”一声,硬生生地撕开了袖口。

秦昭仪不由得“啊”了一声,轻轻掩住了口。

于存没有抬头,他用蛮力撕了袖子,就仍旧十分拘谨地端正了身形,冬日的衣袖是夹绵的,但在那袖底的绵之外还有一道夹层,这时候被扯开了,就有颗鹅卵灰的小布包骨碌碌地掉了出来,滚在青砖的地面上。

那布包只有成/人手指节大小,掉在地上俄顷就被于存抄在手里,却有股幽异的香气已经在这短短的时间里扩散了开来。

秦昭仪突然拄着贵妃榻撑起了身子。

她身上带着伤,这一下似乎抻到了创口,就有股殷色从缠着的素缣里洇了出来。

她恍然不觉,身子用力向前探着,目光死死地盯着侍卫手中那只小小的布囊。

那香味妖异又缱绻,乍一入鼻腔中,就使人稍稍地生出一股酸/软无力之感,又有股无明的燥火从心底“腾”地燃烧起来。

容晚初原本心中就有些恼意,被这股邪火拱得益盛,不由得将帕子在鼻端拂了拂,中正宁和的檀香气稍稍驱走了那一缕异香,

她微微蹙了蹙眉。

于存已经低下头去,双手捧着那只布囊,低声道:“卑职昨日受人所托,要将其中此物置于陛下书房外的香炉之中。陛下待卑职隆恩浩荡,卑职却生出背主之心,请娘娘稽查其中首尾,降罪责于卑职。”

他音调中还有些难以掩饰的颤抖,那双手也是战栗的。

容晚初微微地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秦昭仪却已经尖声道:“你撒谎!谁知道你是从什么地方寻来这等腌臜之物,秽乱宫廷!你该死,该死!”

她这样的失态,在场谁还不知道她于中有些干碍。

容晚初没有理会她的嘶喊,只是看着于存,问道:“你受谁的所托?”

于存微微犹豫了一瞬。

容晚初没有催促、逼/迫他。

——此人既然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想必心中已经有个轻重和取舍。

她神色并不严厉,就面容沉静地坐在那里,仿佛对方才听到的话也没有惊讶。

于存的迟疑并不长久,就低声道:“回娘娘,是臣的同乡,夕云宫的陈满公公。”

竟然是乡党。

这世道忠孝节义大于天,律法还讲一句亲亲相隐。为了向天子尽忠,轻而易举就将孝义都卖了个干净,这可不是寻常人能做得到的。

容晚初这一次重新地打量了面前的这名年轻侍卫。

他跪在她面前的时候,那种由衷的、无法掩饰的尊敬和畏惧,同样逃不过容晚初的眼睛。

看上去也俨然只是一个事君忠直、纯心不二的臣子。

她只在片刻之间,就把这一点心思暂时搁置了,微微地静了静,道:“本宫知道了。”

于存嗫喏着,像是犹想要说些什么,容晚初已经温声道:“于侍卫,汝身功过,当有陛下裁夺。本宫先当有赏。”

于存唇角翕动,一时难以说出别的话来。秦昭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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