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了劲儿往上再爬一爬呢?
可很多时候却并不是他们想就能的,譬如张嬷嬷自身,因为有着天然的利益冲突问题,那她就是有心也没办法往嫡福晋身边靠。
而类似她这样的显然绝非是个例。
没有其他选择时那便只好缩着,可一旦有了第二个选择,总会有那不甘寂寞的人想要努力搏一搏,如此一来自然而然就会形成一股对抗的势力。
无论是东风压倒西风还是西风压倒东风,总之嫡福晋再不会独占鳌头横行霸道,到那时,就是她的机会。
张嬷嬷的眼珠子终于动了动,盯着花蕊的脸和身段儿再次上上下下来回打量,如同在评估一件货物般,令人深感不适。
许久,方才听她轻蔑一笑,“你这容貌身段儿的确算是不错了,若是搁在其他任何一个阿哥的后院儿姑且也还能努力拼搏一把,可搁在咱们这儿……你且自个儿照照镜子仔细瞧瞧,你跟四福晋能有丝毫可比性吗?若说你是个小美人儿,那四福晋就是个误入凡尘的仙子娘娘,你拿什么跟人家斗?”
“单论容貌来说,四福晋自然是倾城绝色之姿,至少我长这么大还从未见过能与四福晋相媲美的人物,我这样的,在四福晋面前恐怕也就只有给人提鞋的份儿。”花蕊的脸上全然没有丝毫的嫉妒羞恼,甚至反而还顺着话将自己贬低到了尘埃里。
紧接着却是话锋一转,“不过这世上总难有十全十美的人,四福晋虽容颜绝佳,却也有一个巨大的缺陷,甚至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是个极其致命的缺陷,那就是……子嗣。”
张嬷嬷的眼睛缓缓亮了起来。
四福晋的身体之差谁人不知?动不动就要卧床三两个月都不能动弹的玻璃人,年纪轻轻又有个吐血的毛病,说句不好听的话,估摸着寿数都不见得能有多长久,还能指望孕育子嗣吗?
便是侥幸怀上了,按着那种风一吹就倒的身体来看,当真能闯得过那个鬼门关吗?指不定连怀胎十月的艰辛都挺不过去呢。
说这是一项极其致命的缺陷当真一点儿都不为过。
女人生得再美又如何?不能给夫君生儿育女那就是个失败者,再怎么倾心于这样一个绝色美人,四阿哥也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断子绝孙。
便是退一万步来说,四阿哥自个儿当真是被迷昏了头,那上头还有皇贵妃娘娘和皇上杵着呢,能允许这样的事发生吗?
必不可能。
所以说,想要压下四福晋的风头也并非没有法子,只要花蕊能生出儿子来……一个无子的嫡福晋终归是要气弱一头。
将张嬷嬷的神色尽收眼底,花蕊再接再厉蛊惑道:“我出身贫寒卑微,若不然当初也不会做了一个任人欺辱的洒扫宫女,这也是我迫不得已将主意打到嬷嬷头上的缘故,还请嬷嬷大人不记小人过。倘若嬷嬷愿意搭把手帮帮我,将来我必定不会忘了嬷嬷的大恩大德,有我在一日便绝不会叫人再欺负了嬷嬷去。”
“嬷嬷想要的,我自会倾尽一切为嬷嬷谋算,绝不会背信弃义……毕竟咱们两个任凭谁去单打独斗都是绝不可能成事的,唯有相互扶持……今儿您抬举我一回,明儿我拉拔您一把,如此共同前行方有一战之力……嬷嬷,我跟您就是天然的同盟啊……”
一个共同的敌人杵在眼前,的确就是天然的同盟。
再者说花蕊想要做四阿哥的女人,想要母凭子贵,而她却是想要延续自己曾经的地位权利,所求并不相同,暂且来说还没有什么可冲突的。
而且花蕊的出身太差,背后没有任何支撑,要想成事便必须得依附她指靠她,轻易翻脸是不大可能的,毕竟爬上去了也未必就能站稳脚跟,上面有嫡福晋压着下面也未尝不会再有其他女人来争抢……
如此这般一琢磨,张嬷嬷倒愈发心动起来。
至于说会不会惹恼嫡福晋招惹什么祸事?敌对立场早就已经形成了,还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