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心疼“儿媳妇”,轻轻咳了两声便叫底下的人都收敛了,又说道∶“听太医说近来你的身子恢复得极好,如此本宫便也能安心些了……你那里的药材可还够用?平日里的吃穿用可还习惯
又问了一串诸如“奴才伺候得可还精心”这类琐碎问题,真真是事无巨细地关心着呢。
林言君————答过后又问她,看娘娘的脸色较之先前可算不是那么煞白得吓人了,不知娘娘感觉如何那东西可还好用”
再是好用不过了,本宫长这么大还从未见过如此奇事。说着话呢,那手还下意识摸了摸自个儿的胸口,满脸尽是挥之不去的惊叹之色。
见状林言君却只但笑不语,暗道这才哪儿到哪儿呢。
旁人或许不知,但她自个儿还能不清楚吗?这护身符其实应当只能算得上是“次等品”。
一则她目前自身实力不允许,二则却也是有些其他的考量……在她看来皇贵妃恢复得太快太好反倒未必是好事,先将这条命吊住就行了,至于其他的……后面的路还长着呢,大可不必急于一时,有些历史上该存在的东西还是别蝴蝶掉的好。
正在这娘儿仨亲亲热热地闲话家常之际,门口却进来了两个不速之客。
德妃娘娘到、贾贵人到。一道尖锐的嗓音打破了这份温馨宁静。
抬眼望去,就看见德妃那熟悉的温柔浅笑,倒是身后的贾元春变化不小。
先前许是因着不得宠的缘故,身上的穿戴皆算是较为平庸朴素了,如今却是一袭粉蓝色华服摇曳生姿,头上的珠钗玉翠、耳朵上的精美耳饰、手上的两只大玉镯子……无一不在诉说着她如今的春风得意,倒是真正有了些“宠妃”的派头。
当然了,贾元春也并非是那等不曾见过世面的小门小户出身,还不至于一朝得势就将自个儿打扮得花里胡哨仿佛那开屏的孔雀似的,这一身装扮虽说较之过去要精美华丽不少,实则也还符合“贵人”的身份,并不过分奢华。
再观其神态,亦是一如既往低眉顺眼温和内敛,不见分毫张扬。
倒能稳得住,可见也算是个难得的清醒人。
林言君不由就想起了贾家那一众男子的德行,愈发就纳罕起来,这贾家究竟是怎么养的孩子呢?
明明是一个家里生出来教出来的,为何姑娘们一个个都如此聪慧谨慎头脑清明,那些个男人却是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是糊涂人也就罢了,更是一个赛一个的混账东西?
可真真是稀奇。
皇贵妃娘娘万福金安。
皇贵妃微微抬手叫了声起,”赐座。”
这时旁边的林言君和林黛玉便也给这两位行礼问安。
人还不曾全蹲下去呢,德妃就笑道∶“瞧你这脸色差成什么样儿了,快别如此多礼了,坐下说话罢。”
林言君就笑笑谢过了“好意”,仍是坚持行完礼方才落座。
接过宫女端来的茶水呷了一口,贾元春便放下茶碗看向了她那“小姑姑”。
“这几日琐事繁多未能来看望姑姑,不知姑姑的身子恢复得如何好端端的突然就变成这般模样当真是吓人得紧。”
“有那一群太医时时看着呢,不碍什么事儿,不过是花费些时间和药材慢慢调理罢了。”至于说为何好端端突然就变成这样却是只字不提。
德妃闻言就抿唇笑了,笑容略有些怪异,“贾贵人只管安心就是了,那起子人虽说总难免看人下菜碟儿,不过对着你家姑姑可是万万不敢不竭尽全力的,再说那些个什么天材地宝皇家没有啊?要什么皆应有尽有的,相信过不了多久你姑姑就能活蹦乱跳了。”
这话里话外都透着些内涵的意思呢,显然是在暗暗指向前头康熙异常重视的那些行为。
果真又是一个误会的。
贾元春虽是只笑笑不曾接这话,不过瞧着那神情估摸着也误会上了。
对此林言君感到十分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