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干脆选择了告辞。
不久,梅婴在小院儿内高高兴兴地出嫁,林府上下却因为贾敏的情绪而变得愁云惨淡起来。
林如海也从贾敏口中知道了整件事,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不知道的时候还能自欺欺人地安慰自己,但如今什么事情都明明白白地知道了,贾敏连最后一丝的侥幸都没了。
他还能怎么劝呢?
想了想,林如海道:“至少不是最坏的结果。”
至少,荣国府并非所有人都参与了谋害贾敏、算计林家财产的事。
贾敏闭上眼睛,许久才哽咽着开口:“可我真正在意的亲人,大多对我不怀好意。就连母亲,我也……”
林如海伸手抱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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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甄赋带着礼物上门:“我原打算在宁荣街附近买一栋宅子,却不知为何找了好些天,那些宅子不是突然找到了买家,就是出了变故没办法看房,有些甚至遇到了麻烦,暂时没办法出租……
甄赋出尘的脸上添了几缕愁思,“我倒是不急,只是又要麻烦外祖母了。”
这世上哪儿了这么巧的事?
贾敏本就为荣国府的所作所为气恼,如今听了甄赋的遭遇更是恼恨:“我看你也别回荣国府了,直接在我们林家住下。要不了半个月,我就能帮你找到一处可以居住的宅子!”
甄赋一顿,再开口时满眼天真:“之前在船上已经叨扰了姑妈许久,如今外祖母既然不嫌弃,侄儿还是住到外祖家更妥当。”
贾敏皱眉:“只怕你之前遇到的都不是偶然,荣国府对你未必抱有善意。”
甄赋手上可还有一大笔母亲留下的嫁妆呢。
认真算起来,排除掉藏书、房产田产与古董字画等物,林家所拥有的金银财宝等物还真就不一定比得上甄赋手里的现银。
而且侵吞林家的财产还会担心旁人说嘴,算计甄赋手上的银钱可没这个担忧。
谁让他是独身一人上京的呢?
谁让他亲人都与他断了往来,让荣国府有了更多操作余地呢?
谁让,他在京城人生地不熟,没几个认识的人呢?
这事儿吧,还真就经不起细想。
甄赋却一派天真,似乎已经沉浸在了荣国府给他的虚假温情中:“姑妈,我知道您担心我,但您也是外祖母的女儿,怎能因为担心一个侄儿就对自己的母亲恶意揣测呢?”
贾敏愣住:“我说的并非母亲……”
“但大舅舅与二舅舅难道就不是您的兄长了吗?”甄赋表情失望,“我被至亲赶出家门,好不容易又遇到了疼我爱我的家人,不愿从任何人口中听到他们的坏话。他们再坏,也是我的亲人,绝不可能害我的。”
贾敏突然觉得头痛:“难道我与老爷就不是你的亲人吗?”
甄赋笃定地点头:“自然是的,只是姑父姑妈每日繁忙,两位表妹也与我说话说不到一起去,我还是更愿意住在荣国府。姑妈,您与两位舅舅肯定有什么误会,若是可以的话,我可以为你们牵线,说开了还是和睦关爱的一家人。”
贾敏表情一言难尽:“不用了,你若喜欢两个舅舅,以后便住在那边吧。”
甄赋笑着点点头。
明明还是那副表情,但落在此时的贾敏眼里,却平白多了几分傻气。
个大傻子!
殊不知,甄赋心里正道“好险”呢。
只差一点儿,自己就弄巧成拙了。
但贾敏的话是什么意思?怎么听起来,好似贾敏被荣国府的贾赦贾政两兄弟算计过一样?他们不是兄妹吗?
甄赋将这一点记在心上,准备找个机会去问林如海。
然后,他就知道了贾家联合甄家算计林家财产,意图吃林家绝户的事情。
他有些奇怪:“我在荣国府生活这段时间,可以看出荣国府一应装潢用度都远超林家,也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