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而起,模糊了林蔻的五官,却显得她的嘴唇愈发红艳,她正张嘴想要将筷子上那片颤巍巍的牛肉吃进嘴里,可带来的视觉效果却颇似传说中的血盆大口。
梅婴不禁倒退一步。
每次过来,林蔻不是在玩就是在吃东西,而且大多是红油几乎要将所有食材都遮盖过去的麻辣食物,看得梅婴明明什么也没吃,却跟着满头大汗。
她有些嘴馋。
但想到上一次让丫鬟到厨房点了和林蔻一样的食物,却吃得浑身冒汗不说,半夜还因为肚子疼叫了大夫的事儿就忍住了开口的动作。
梅婴特意坐到离门口最近的地方,风一吹过来,什么味儿都没了。
过了许久,林蔻才终于吃完了。
梅婴见她伸着筷子在碗里捞东西,却捞了个空,心里不禁松了口气,起身准备过去。
熟料,林蔻竟直接端着大海碗咕嘟咕嘟地喝了几口汤。
梅婴:“???”
梅婴惊呆了:“寇姑娘,你不觉得辣吗?”
林蔻放下碗,里面的汤已经喝得只剩一点儿残渣汤底:“不辣啊,厨房从四川那边买来的辣椒已经用完了,这是从当地买的,看着吓人,实际就一点点辣味儿。”
说着,白霜端着托盘上来。
林蔻拿起帕子抹干净嘴,又拿起茶水漱口,这才起身拉着梅婴到中堂坐下。
看了梅婴一眼,林蔻好奇:“都说无事不登三宝殿,梅姨娘今日到我这儿所为何事?”
梅婴笑了下,直接把信封拍到了林蔻面前。
令牌是金属打造,拍到桌面上的声音与人手拍在上面完全不同,一下就吸引住了林蔻的视线:“这里面装的什么?”
梅婴挑眉:“你打开看看。”
林蔻见她表情淡定,只当里面是什么寻常物件,拿起就要打开。
但当手心抓住信件后,她顿了下,于是转换方向,直接在信封上将令牌的形状给压了出来。
她抬眸:“玉佩?还是令牌?”
梅婴叹气:“昨晚我回房休息,发现一封信和一个令牌突兀地放在了我的梳妆台上,将我吓了一大跳。令牌上的花纹有些不妥,我也不敢惊动了其他人。”
林蔻奇怪:“我难道不是其他人?”
梅婴失笑:“你与我,都是林家的外人,自然与其他人不同。”
何况,林蔻还欠她一份药呢。
林蔻想了想,让白霜带着屋内其他下人全退下后,这才打开信封,从里面倒出了信纸和令牌。
她倒是没注意令牌的花纹,而是注意到了“血滴子”三个字。
即便红楼是架空,血滴子的情报人员属性应该也是不会变的吧?那么,这个令牌所有者的顶头上司就……
她打开信纸,很快明白了梅婴为何找她。
但是……
“老爷与夫人查了这么久都没查到账本儿,”林蔻失笑,“我又怎么可能知道?你就直接这样说,让他们自己去查。”
先不说根本就没找到所谓的账本儿,即便找到了,难道林如海还敢到处说?好好藏起来,悄无声息地带回京城才是最好的解决方式。
梅婴也跟着笑:“我就问问,也好有个交代。”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梅婴便告辞离开了。
等回了房间,梅婴写好纸条儿,将其与信件、令牌一起放到梳妆台上,便独自一人离开房间去了花园。
等她再回来,东西已经全不见了。
梅婴松了口气。
但等她一屁股坐到床上,却感觉的床单下似乎放着什么东西。
她起身揭开一看,白天那块令牌出现在她眼前。
梅婴:“……”
与此同时,林蔻房中也发生了变故。
如同梅婴昨晚遭遇的那样,一块令牌与一封信出现在了林蔻的梳妆台上。
林蔻拿起令牌,笑了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