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会换成雪橇,所有的商队人员,来往这一条商道,都有十数次,个个经验丰富,这才令萧敬彻底的放宽了心。
尤其是坐在马车里,一盏热腾腾的茶水送了进来,萧敬坐在车中,抱着这热乎的茶水时,萧敬猛地不禁想:“那齐国公,也不算太坏嘛,这狗东西,还是有一点良心的。”
…………
“急报……急报……”
西山,一匹快马打破了黎明的宁静。
方继藩匆匆起来,送走了萧敬,心里有些舍不得,古人轻生死,重别离,一想到萧公公可能大半年功夫,也见不着,方继藩就忍不住想要傻乐,不,就不免露出如丧考妣的样子。
一封快马加急的急报,送到了方继藩的手里,这是那随着奥斯曼王子苏莱曼西行的儒生陈静业所送来的。
陈静业接受了自己的命运,踏上了那西行的旅途,他的内心,是绝望的。
而现在……他却成了方继藩在奥斯曼的眼睛和耳朵。
其实对于方继藩而言,任何人都可以做他的眼线,毕竟这些儒生绝大多数的家人,都在关内,只需方继藩放出一句狠话,这些儒生一定相信方继藩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可方继藩毕竟是个善良的人,一个有良知的人,绝对不会扩大打击面,今日坑这个,明日蒙那个,与其如此,不如逮着一个人坑到底。就如这个陈静业,反正都已经坑过了几次,多坑一下又何妨?
陈静业带来的第一个讯息十分简单,那便是,他们很快将抵达奥斯曼了。
呼……
奥斯曼……
方继藩将快报放在了烛火上,等这快报燃烧成了灰烬,方继藩的眼睛,却映射着烛火,这一刻,他眼睛似乎也在闪闪生辉。
苏莱曼所缔造的那个空前强大的奥斯曼帝国,曾经令西方所战栗。
大明不但要下西洋,且还要一路向西,迟早……会面对这个可怕的敌人。
哪怕方继藩对于任何缔造了伟大事业的帝王,都心存敬畏之心,可这又如何呢?
…………
巴库。
这是奥斯曼帝国位于东方的一座边塞城市。
而在此时,奥斯曼诸多卡夏和封臣们已抵达了巴库的巴伊洛夫石堡,这座曾经抵御奥斯曼帝国的要塞,现如今,却已成为了奥斯曼抵御波斯人的要塞。
人们议论着,脸色显得焦虑。
终于,有骑兵们进入了要塞。
紧接着,一支卫队,拥簇着一个骑马的男子进入了要塞之中。
无数的儒生们,尾随在这个男子身后。
儒生们四处张望,而苏莱曼王子的脸色,也显得凝重。
因为……就在不久之前,他得知了最新消息,自己的父亲,已经去世。
而自己……已成为了奥斯曼帝国新的君主。
封臣和卡夏们聚集于此,就是要在此,迎接这位新的统治者。
与苏莱曼同行,也是颇受苏莱曼信重的大儒陈静业风尘仆仆,他虽然一路来都与苏莱曼王子并骑,可他总是将座下的马,尽力的不超过苏莱曼。
苏莱曼呼出了一口气:“先生,我们到了。”
陈静业只点点头:“殿下,听说有许多的臣子,都在此等候殿下。”
苏莱曼点点头,他带着骑队开始穿越了石堡的门洞。
陈静业又道:“可是为何,不见他们出城三十里迎接殿下大驾……”
苏莱曼一愣。
陈静业道:“殿下,这是礼法,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倘若失去了秩序,便难免会有人滋生出不臣之心,礼法的用处,就在于此。”
苏莱曼闷不吭声。
他本来认为,按照奥斯曼的习俗,这些……本就是无可厚非。
可现在接触到了礼法,这一对照,却也觉得不妥。
苏莱曼领着儒生们至巴伊洛夫石堡的正厅。
这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