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此时,那萧敬来了。
萧敬不断给弘治皇帝使眼色。
弘治皇帝皱眉:“萧伴伴,何事啊。”
萧敬要哭出来,拜倒在地:“奴婢万死。”
弘治皇帝又皱眉:“你直言便是。”
萧敬带着哭腔:“陛下……奴婢……奴婢……刚刚得到消息,太子殿下,不知所踪……”
弘治皇帝冷冷道:“又不知去哪儿玩了。”
萧敬摇头:“根据东厂的查访,方知,他一路……去了南昌府,这沿途的驿站,都有一个叫朱寿的人住店,相貌和性子,都和殿下一般无二,不只如此,殿下还带去了三四个扈从,据说……是要去亲手取下宁王的首级……”
弘治皇帝懵了。
卧槽。
带着三四个人,他就去了南昌府。
还要去杀宁王。
他以为他是谁啊?
弘治皇帝豁然而起:“这小畜生!”
刘健、张懋等人,也吓了一跳,纷纷拜倒:“陛下勿忧。”
“他要气死朕哪。”弘治皇帝怒道:“方继藩呢?”
“方继藩……不是和太子同去的,可是次日,却也心急火燎的南去了,奴婢在猜测,定是方都尉知道了些什么,想要将太子殿下追回来,可现在还没消息,奴婢又猜测,想来……想来,他找到了太子殿下……”
“然后呢?”弘治皇帝质问。
“找到了太子殿下,应当,就和太子殿下,一起去南昌府了吧。”
弘治皇帝要昏厥过去,狠狠的握拳,手砸在了御案上:“你方才明明说的是,方继藩去追太子了。”
萧敬瑟瑟发抖:“可是找着找着……”
“够了!”弘治皇帝服了,彻底的服了。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好不容易觉得这小子出息了,他又来这一套,他怒气冲冲的道:“仁寿宫、坤宁宫、公主府知道吗?”
“不,不知,奴婢不敢说。”
弘治皇帝暴跳如雷:“那就一个字都不要说,气死了哪一个,朕决不饶你。”
众人同情的看着弘治皇帝。
陛下自己都要气死了,结果……还惦念着太皇太后,张娘娘和公主殿下被气死了,真是……惨哪。
“陛下。”张懋道:“事急矣,太子殿下,只怕凶多吉少,而今,钱粮已调度了大半,老臣这就领兵,直扑南昌府,一面命人,四处搜索太子和驸马都尉。”
到了这个时候,只能这么干了。
人都跑了茫茫人海,去哪里找人。
唯一的办法,就是立即平叛,绝不耽搁。
弘治皇帝摸着自己的额头,焦灼的来回踱步:“父母在,不远游,这话,没人教这小畜生吗?这小畜生,他死了便罢,若活着,朕不打死他。”
弘治皇帝险些要昏厥过去,突然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朕的儿啊,朕生你养你,你何至使朕如此,朕做了什么孽,何至如此?”
刘健等人吓坏了,诚惶诚恐:“陛下勿忧,太子殿下,吉人自有天相。”
弘治皇帝揪着心口:“当初,他走在哪儿,都牵着朕的手,朕在批阅奏疏,他便坐在朕的膝间,黏着朕,一时半刻不见了朕,都要滔滔大哭,从前那个厚照,现在怎么就这么嫌恶朕,恨不得插翅到天边去。”
“陛下……”众人纷纷落泪:“陛下还是先想办法。”
弘治皇帝失魂落魄:“想办法?对,是该想办法,这个小畜生,这个小畜生……”弘治皇帝嘴唇哆嗦着,连骂了四句小畜生,方才抬眸,厉声道:“亲征,御驾亲征!”
“什么?”
所有人瞠目结舌的看着弘治皇帝。
弘治皇帝似乎态度坚决:“今宁王叛乱,朕若不亲自平定叛乱,愧对先祖,太祖高皇帝,历来亲自冲锋陷阵。文皇帝在时,亦是亲阅三军,出关平贼。哪怕宣宗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