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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治皇帝自是继续和朱秀荣说话去了。
方继藩见那萧敬朝自己挤眉弄眼。
方继藩便故意踱步到了寝殿的檐下,萧敬徐徐走过来。
“干啥。”方继藩不冷不热地道。
“小声点,小声点。”萧敬算是怕了方继藩,你瞎咧咧做什么,咱们是在谈机密,不得示人的。
方继藩便小声道:“干啥。”
“有一事,咱和都尉说说。”萧敬笑容可掬。
方继藩道:“有话就说。”
很给他面子了,下一句有屁快放咽回了肚子里,毕竟自己现在是驸马,是天下男人的楷模。
萧敬便低声道:“方都尉,东厂这里查到了一件极稀罕的事,就是那鞑靼人,方都尉不知有没有印象?此次鞑靼五太子至京,似乎私下里和某些人有接触。”
方继藩深深地看着萧敬:“而后呢?”
萧敬道:“咱觉得非同一般,尤其是五太子死了之后,那鞑靼使者阿卜花一直留在了京师,他不敢回大漠去,害怕因为五太子的死,而使鞑靼可汗迁怒他,咱便从他那儿下手,这阿卜花虽不肯和咱合作,不过……也吐露了一点讯息,这件事……极有可能和宁王有关。”
宁王……勾结鞑靼人。
方继藩对此,脸色出奇的平静。
萧敬笑嘻嘻的看着方继藩:“宁王派人和阿卜花和五太子有过接触,现在五太子死了,阿卜花又不敢回大漠,他的如意算盘落空,现在心里一定十分焦虑,很害怕事情败露吧。”
方继藩道:“你和我说这些做什么,为何不立即禀告陛下?”
萧敬道:“不是还没有实证吗,没有真凭实据,咱哪里敢诽谤一个大明的亲王,嫌自己活得太长了?”
方继藩颔首点头,觉得有道理:“所以你便告诉我,希望我去说,或者是,你觉得我这个人比较二,心里藏不住事,到时肯定不吐不快。老萧啊,你是想把我当枪使吗?”
“……”萧敬忙道:“不是,不是的,咱不是这样的人,而是想和方都尉商量商量。”
“商量个屁。”方继藩要动手打人。
萧敬忙后退两步,苦笑道:“咱最怕的是,这宁王一旦见京师发生了变化,心中焦虑,会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来,方都尉,狗急了是会跳墙的。”
方继藩这才脸色平和起来:“那你想怎么办?”
萧敬道:“南昌府,咱已开始布置了,为以防万一,京里的所有禁卫,咱都摸排了一遍,尤其是勇士营,近来都让他们驻在皇城,绝不肯随意换防,近来所有出入宫禁的人员,奴婢格外注意……当然,咱们在明,说不准有人在暗,方都尉是有本事的人,太子那儿,你也要小心。”
方继藩才缓了口气,这萧敬虽不是个厚道人,烂pi股、臭不要脸,可对弘治皇帝还有太子,说实话,还算是忠心耿耿。
方继藩便笃定地道:“西山那里交给我。”
萧敬松了口气:“这便好极了,嘿嘿……”
…………
到了傍晚,方继藩和朱秀荣一道出宫。
朱秀荣面上带着嫣红,不知那张娘娘对她说了什么,方继藩忍不住好奇地道:“怎么,有什么喜事吗?”
朱秀荣含嗔:“到时你便知道。”
方继藩晃着脑袋,唧唧哼哼道:“夫妻不同心了啊,居然还有秘密,为夫含泪做的驸马都尉……”
…………
弘治皇帝见时候还早,自己还干的动,便从坤宁宫到了暖阁。
命人传了欧阳志来,让他将近日的奏疏统统送上。
欧阳志抱了一沓奏疏来,弘治皇帝低头,提着朱笔,开始批阅内阁的票拟。
油灯冉冉,很是安静,弘治皇帝显得极认真,一旁的欧阳志也不发一言。
却在此时,外头有人道:“陛下,尚衣监太监梁静觐见,说是有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