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
“明天就办。”
洛云和云觅的声音一前一后响起,颇有夫夫相和的趋势。
银仙河:好大一口狗粮。他瞥了一眼洛云,见洛云低着头没有要反对的意思,只能默默地咽下了这口狗粮,“是。”
他转身,脸上却出现了老父亲般的笑容,兜兜转转这么多年,总算有了个结果了。
洛云饶有趣味地看着云觅的笑意自双眼蔓延到双唇,待到银仙河走远,才故意开口逗他,“本来打算今天办的。”
云觅没有上当,他眼尾一勾,凑到洛云耳边说,“若是师尊想,我们可以今晚先洞房花烛夜。”
洛云轻轻按上他的伤口,侧头,亦靠近他的耳边,“你就打算这样洞房花烛夜?洞房花烛夜当晚血流成?河?”
他最后四个字说得极慢,热气打在云觅耳廓上,将其熏得通红,云觅忍不住脑补起话本里的场景,耳朵的红晕向脖子?蔓延开来,将胸膛和小腹的伤口无声无息地愈合了。
下一秒,如有实质的魔力?自洛云掌心?涌出,穿透衣袍,覆在了云觅的心?脏上。
云觅跳动的心?脏猛地一顿,随即以更快的速度跳动起来。
再下一秒,洛云双手?用了一个巧劲,将云觅抛了出去。
红色的衣袍如同红色的花朵,在空中短暂地绽放了一下,随即收拢起来。
云觅落地,狭长的双眼瞪圆,指责地看向洛云。
“不痛,不抱。”洛云眼中浮现出淡淡的笑意。跟我斗?
失算了。云觅垂眸,思?考还有什么能粘上去的办法。
见云觅失神地顿在原地,洛云笑了一声,上前一步,拉住他的手?。
云觅一惊,抬头看向洛云,便见洛云回过头,眉眼含笑,“走了。”那笑容温暖,如旭日东升,大雪融化,露出繁华的城镇,喧嚣的人声将冬日的寂静打破,让人从身体到灵魂都沐浴在温暖之中。
“好。”云觅苍白的脸上亦浮起笑意,他微微仰头看着洛云,亦步亦趋地跟着他,追逐着光。
红色袖袍自洛云手?腕滑下,滑至云觅的手?腕处,覆盖住交握的手?。一模一样的红色,一模一样的款式,洛云的袖袍与云觅的袖袍融为一
体,不分你我。
“师尊,我教你,这叫**……”
……
次日。
天还没亮,罗浮殿已是灯火通明。银仙河从头到脚将罗浮殿改造了一番。
所有的宫殿房顶、柱子都被刷成了朱红色。
自山门起始到后山结束,地上每一寸都铺上了晶莹剔透的灵石。更令人震惊的是,地上的灵石不是一块一块镶嵌在一起的,而是浑然一体,如同一块巨大的玻璃镜子?。
红绸绵延数里,连接无数红色大鼓,遍布整个罗浮殿。每个大鼓上都有美人在翩然起舞,大鼓震动间,带动红绸肆意飞扬。
天空中,无数红色的灯笼漂浮,每一盏灯笼上或是画,或是字,皆是祝福的内容。
为了找到足够的人手跳舞画画写字,他几乎将罗浮殿所统领的地域都搜了一遍,将人统统虏了来。跳舞的不说,画画写字的在事毕后,他询问过他们要留下来观礼还是立刻返回,绝大多数人选择了留下观礼。
此刻,他们皆在下方仰望这一番盛景。
灯笼中,用来照明的不是烛火,而是会发光的鲛珠。鲛珠有种特性,便是能在小范围内化虚为实。于是便见灯笼上的画动了起来,美人舞乐,乐声、笑声皆从其上传出,与下方的人声融为一片。
天上跳着舞,地上也跳着舞,地上倒影着天上的盛景,天上地下相互交映,辉煌无比。
魔门的大人物已全部到齐。毕竟,银仙河亲自来请,要参加的还是魔圣的道侣大典,谁敢不来?
他们大多对这热闹的场景并不感兴趣。没错,在他们眼中,眼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