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了一下注意力,晃了晃神,然后板起脸,直截了当问:“你是不是有什么事骗过我。”
江戈擦头发的动作一顿,水珠从发尾摔落下来。人仿佛定住一般,站在原地没动。
谢星阑其实也说不上很生气,只是他不喜欢被人欺骗隐瞒,尤其这个人还是江戈。
上辈子他就是轻信了他……谢星阑刚模模糊糊冒出这个念头,马上又制止自己再想这个。
他举起手机摇了摇:“你就是星?解释一下?”
江戈站在几步开外,看谢星阑脸微沉着,就没有靠近。
“是。”他沉声说:“不是故意骗你,那个时候……只是想跟你在一起。”
谢星阑不解说:“我们不是一直在一起吗,你想跟我一块玩游戏直说就好了呀。”
江戈沉默片刻,缓缓说:“不要生气,好吗?”
谢星阑看着他幽深的眼眸,还有略微僵硬的表情,知道自己是问不出什么了。
以前他觉得江戈是一眼望到底的人,虽然不爱说话,有点孤僻,但人很简单,对他好一点他就能恨不得千倍百倍还回来。可是随着交往时间变长,谢星阑越来越觉得他心里还埋着很多,只是不愿表露出来,平日偶尔能窥到蛛丝马迹,可他都没有过分在意过。
谢星阑安静地想着这事。
江戈从小身体有残缺,小时候又被江家虐待过,可能有点性格问题?或者没有安全感?
气氛沉默地有点诡异,江戈僵立着一动不动,眼睛直直地看着谢星阑的脸,整个人都有点紧绷着,似乎只要看到谢星阑脸上出现一丝不耐或者恼怒,什么东西就会崩断一般。
过了一会儿,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又轻又柔地说:“阿招,别不理我。”
谢星阑看他还站得远远的,心里一软,盘腿坐起来朝他伸手:“过来抱抱。”
江戈扔下毛巾,单腿跪在床上,俯身抱紧了谢星阑,像怕他挣扎逃开一样,抱得很紧。
谢星阑拍拍他后脑勺:“以前就算了,以后不准有事瞒我骗我。”
江戈嗯了一声,紧绷的身体缓缓放松下来。
“我不会无缘无故不理你的,”谢星阑认真说,“冷战是最不可取的方式,以后有什么问题我们就好好说开解决,行不行?”
江戈像个从冰窖里刚捞出来的人一样,抱紧谢星阑汲取着他身上的热度。
“听你的。”
谢星阑在心里叹了口气,想着,不急,以后会好起来的。
他一直待在江戈身边,江戈总会有安全感的。
躺下没多久,谢星阑就困得睡着了,江戈等他睡熟了才把人抱进怀里,谢星阑梦呓了一句什么,听不清楚,但好像没有不舒服。
江戈轻轻撩开他的刘海,低头在额头上亲吻了一下,喃喃说:“我是不正常,可我好爱你……你能明白吗?”
他能见到谢星阑还不够,他想渗透进谢星阑生活的每个角落,病态地想知道他对其他爱慕者的态度,会不会接受,会不会对别的人产生好感。他既想知道答案,又害怕知道。他怕的不是失去谢星阑,他怕的是自己会失控伤害到这辈子最重要的人。
谢星阑如何能知道,他每次见到别人跟谢星阑亲近,脑子里都是怎样残忍冷漠的画面?
想把碰过谢星阑的手都折断,看过他笑的眼睛都弄瞎。
甚至想把谢星阑关起来,只对他笑,只亲吻他一个人……只属于他。
他是个阴暗地沟里的生物,无论是躯体还是灵魂都脏透了,不可见人。
这样的他……决不能让谢星阑发现。
第二天一大早就要去附近高中进行体测,谢星阑前一晚跟江戈说过,所以江戈提前十分钟把他叫醒了。
谢星阑有起床气,坐在床上眯眼打盹。
江戈去楼下打包了早饭,进屋发现谢星阑还坐着发呆,笑了一下,坐到床上:“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