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言对鹿鹿稍微讲了一下近几个月鸡飞狗跳的宅斗生活, 鹿鹿笑得不能自己。
两人蹲在地边, 拿了一套小花锄, 正在刨土。
“你是不知道, 进门第一天吃饭,表叔公就要拿架子给我和珩哥下马威呢。”颜言绘声绘色描述那天家宴的场景。
至于喊傅侑珩叫哥,那是颜言发明的新称呼。
颜言在这都住了两个月, 姜启远算是明白了, 那天家宴上的漂亮蠢货完全就是颜言装的。
自从公司成立后,成功从表叔公荷包里把这么些年啃下来的钱又掏出来后, 颜言就再没装过那副样子。
虽然算不上抬头不见低头见,但是姜启远也不是太傻,没几天就想明白了。
但是想明白了能怎么样呢?
他们想在是利益共同体,姜家这些亲戚问老爷子要钱倒是各个本事高超, 可开公司自己赚钱, 不好意思,他们不会。
现在这些人和颜言就是利益共同体,公司运营,还得靠傅侑珩指点方向呢。
至于颜言装模作样耍他们的事,为了分红, 认了也忍了。
所以自从公司开业,颜言的日子就舒心了很多。
“啊,那他们要是知道……”鹿鹿说着,拿小花锄刨了刨土,翻出了一个还没长成的土豆。
“公司有亏有赢, 很正常嘛。”颜言又用小花锄,把鹿鹿刨出来的小土豆给用土盖了回去。
“噗。”鹿鹿一笑。
两人摘了一些菜,虽然云南气候宜人,但现在已经是深冬,各种蔬菜的涨势不怎么好。
颜言让佣人把这些菜送去厨房,自己则领着鹿鹿在牧场到处乱逛。
忽然此时,一阵由远及近的马蹄声响起。
颜言第一个念头是牧场没有养马,第二个念头,才是回头去看。
今日难得天清气朗,不远处,一匹枣红色的英俊高头骏马,而马上的男人带着马术帽,手执马鞭和缰绳,控马小跑着过来。
到得颜言身前,傅侑珩缓缓收紧缰绳:“吁——”
这马训练有素,慢慢减速,踱着蹄子,走到了颜言身前,偏着大脑袋看着她。
从它纯澈的瞳孔里,颜言甚至看见了自己的倒影。
接下来一幕简直无比梦幻,骑在马上的男人带着马术帽和皮手套,鞭子卷做一捆,另一只手朝颜言伸了出来。
男人的身影逆着光,阳光为他描上一层耀眼的金边。
他开口,声音如大提琴演奏出的乐曲一般缓缓淌过颜言的心。
“言言,来。”他道。
颜言抬手,傅侑珩毫不犹豫一把握住,猛地一拉。
颜言眼前一晃,再回神,视野立即开阔了。
这马儿实在是神骏,颜言都不敢确定,没有傅侑珩她能不能坐上来。
再转头一看,鹿鹿早就跑得远远的,不当电灯泡了。
“跑一圈?”傅侑珩亲昵地在她耳边,形状优美的唇在她耳际摩挲。
“嗯呢。”颜言小心摸了摸马儿的鬃毛,马打了个响鼻,踱了一步。
颜言立刻紧张起来,傅侑珩却道:“别怕。”
随即,他将缰绳放进颜言的手里,另一手牢牢圈住她纤细的腰肢。
带着她的手拉了拉缰绳,马儿得到指令,慢慢小跑起来。
这边冬日的风并不料峭,反倒带着一丝绵软的湿意,马儿小跑带起微风,迎面扑来,竟然有些惬意。
“冷么?”傅侑珩见她半仰着头,于是问。
还不等颜言回答,他便将她扣得更紧,几乎是要镶嵌进自己的身体。
“不冷。”颜言道,“这马儿哪里来的?”
“让许元勋从他家牧场送来的。”
傅侑珩说话时,颜言明显感觉到他的胸腔震动。
神奇的感觉,但是颜言并不陌生,多少个夜晚,她靠在他的胸口,都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