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看见颜言那窘迫的模样,傅侑珩忽然有点想笑。
怎么做坏事的人反倒吓得说不出话了?
仔细回想一下,他好像也只问了两句她在干什么吧?
垂眼一看,颜言那爪子还按在自己大腿上。
再看看某人,仿佛已经变成了石雕,凝固在了床边。
她要石化多久?傅侑珩饶有兴致的开始在心中默数。
默数到十,颜言终于动了。
只见她猛地把手一收,继而起身光速退到门口,仿佛一只炸了毛的小猫,浑身紧绷眸子却发亮,盯着傅侑珩。
又对峙了五秒,颜言慢慢退出了门,而后抬手按住门,猛地一推。
“嘭!”地一声,房门被她合上了。
傅侑珩错愕地看着这一系列行为,茫然察觉,她好像最后也没告诉自己,她到底在干什么。
……所以,颜言到底在干什么呢?
只有一道阳光落进的昏暗房间中,傅侑珩的神色晦暗难辨。
想起刚才那一幕,他脑中又突生一个念头:她的手好像真的没有留下任何疤痕。
安静了一会儿,傅侑珩无声起弯起了嘴角。
那道光落在幽暗房间内,也似乎落在了他的眼中。
不久后,傅侑珩坐着轮椅开门出去,却见到门口立着一个行李箱。
不是他的,那就是颜言的了。
这又让他有些无奈,看样子颜言真的是被吓狠了,连行李都忘记带走,直接落荒而逃。
客厅里很安静,但是那间被颜言霸占的客房门是紧紧合拢的,她应该没有直接逃出家门。
其实傅侑珩也是今天才到家,一路舟车劳顿,回家他刚躺上床歇息一会儿,就不小心睡着了。
没想到颜言也是今天回来,还偷偷摸摸跑进房间里,不知到底要干什么。
正要去敲敲门,大门却被敲响,傅侑珩只好先去开门。
原来是段瑞定下的钟点工来了,家里半个月没有人住,已经落了一层灰。
家中来了外人,傅侑珩只好暂且放弃打算,掉头回房。
到门口,却看见停了一个行李箱挡着,把手上拴着一条蕾丝带子。
不用问,这行李箱就是颜言“见色起意”给忘在这里的。
傅侑珩想了想,抬手拆了那丝带丢在门口,而后便推着行李箱一起进了门。
……
颜言趴在房门上,悄悄听外面的动静。
此时的她脸上红晕还没消失,眉头纠结的皱起,整个人姿势奇怪,就为了听外面到底什么动静。
她听到了傅侑珩开门,又听到外面有人敲门,心里猜测是谁来了。
想到上次敲门来的卫绾,她心里又有些急。
等模糊听到傅侑珩的声音,说不用打扫房间之类的话,她就知道,来的应该是打扫卫生的阿姨。
可她还是不敢出去。
又听了会儿,传来的都是钟点工阿姨打扫的声音了,颜言转身走到床边,一头倒下。
砸起一层浮灰,颜言被呛得咳嗽两声,顺手把床上盖着的被子给掀地上,在干净的床单上打了个滚。
“我后悔了。”
颜言忽然一本正经对空气开始说话。
“啊啊啊——好后悔啊——”她开始疯狂在床上翻滚,放在床头的抱枕玩偶全被她给滚到地上。
颜言是真的很后悔。
自己怎么就在那个时候宕机了呢?她不该顺势抬手,勾住某人的下巴,另一只手再按住他的肩,直接按倒吗!
那个时候的傅侑珩,微长的刘海有些凌乱,衣冠不整还不能站起来就走,那不是最好的机会吗!
颜言后悔得嗷嗷叫,太痛苦了,这么好的机会,就溜走了!
怂,怎么那么怂!
后悔过后,颜言气到要爆炸。
这鼓源于错失机会的愤怒,促使她一鼓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