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把虫子塞你手里?”
见她不吭声,宋渌柏顿了顿,“没有什么虫子。只是一片树叶而已。”
“……你骗我吧?”
“再让你摸一次?”
甄杳犹豫了,惶恐地摇摇头,“叶子是不是你刚摘的?”
“……”宋渌柏揉了揉眉心,“刚才你一直紧紧抓着我,我怎么摘?”
“我,我那是太害怕了才……”
面前的小姑娘一副手足无措的窘迫模样,显然记起了刚才自己慌不择路朝他扑过来的情形。
他眼底淡淡笑意一闪而逝,语气却很严肃,“坐好。”
甄杳一个字也不敢多说,红着脸乖乖被他按着在沙发上坐下。接着面前响起一阵衣料轻微的摩擦声,大概是宋渌柏蹲下了。
别墅里开着恒温空调,所以她只穿了一条长至膝盖的薄毛衣裙,坐下的时候自然而然露出光裸的小腿。
周围佣人一言不发地打扫着地上的玻璃渣,甄杳刚被这动静分了点心,一只手蓦地握住了她的脚踝,隔着柔软的睡袜,男人掌心与指腹的温度很快传递到肌肤之上。
他没碰她腿其他位置,只是扣着脚踝往他的方向轻轻一拉,接着就是十几秒的安静。
宋渌柏垂眸,少女的脚踝他一只手就能圈住,还是很瘦,不过比刚来宋家时好了点。
“没划伤。”他沉声道,接着用湿毛巾擦她腿上的牛奶污渍。
两条小腿笔直纤细,牛奶渍是几条蜿蜒而下的痕迹,细腻的肌肤却比牛奶的颜色更晃眼。
他目光一顿,几下擦拭干净之后站起身,“好了。”
“谢谢哥哥。”甄杳把腿缩回来,脚尖动了动。
宋渌柏语气淡淡,“天天跟我说这么多遍谢谢,不嫌累?”
“不累的。”
“你觉得我是真的问你累不累?”他凉飕飕地扔一句话过来。
甄杳反射弧终于跟了上来,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干巴巴地笑了笑。
佣人上前把脏毛巾拿走,顺便提醒她时间不早可以睡觉了。话音落下,面前的男人就一言不发地转了身要走,步子却又忽然停了停。
甄杳一愣,不知道他还要说什么,只好坐在原处。
他停顿得不算太久,“明晚我有事,回来会很晚。”
等她点了点头应好,他又说“有事让佣人帮你,或者给我打电话。”
“知道了。”甄杳再次点头,这回宋渌柏直接转身走了,没再说什么。
等确定听见书房门关上的声音后,她才胡乱抓起个抱枕把脸埋了上去,内心有个小人大喊着打了几个滚后生无可恋地摊平。
太丢脸了。
包厢里烟雾缭绕,各色昂贵到甚至在市面上难以寻到踪迹的酒被开了瓶随意摆在矮几上。
“渌柏,”周誉时咬着烟叫一声,然而沙发上的男人却恍若未闻,他笑一声,稍微抬高了点音量,“宋渌柏。”
男人掀起眼看过来,眸色冷淡。
“这么心不在焉的,宋少一颗心还留在家里吧?”旁边有人端着杯子笑起来。
“唉我他妈太后悔了,他那妹妹生日宴的时候我怎么就不在国内啊,活生生给错过了,不然还真想看看是什么样的小姑娘让他这么宝贝。”
“满场多少人都虎视眈眈,是我我也紧张。”
“我看秦家都盘算着给他们那小儿子凑一对了。”
“秦家?”宋渌柏冷着脸,“她才多大,秦家就打这种主意。”
周誉时笑出声,“你难不成还真把别人当孩子看啊?小姑娘十八岁生日都过了,还用我提醒你?人长得漂亮,手里还攥着临邺的股份,娶了她等于娶了临邺。”
“人家可不是黄毛丫头了,要是现在谈恋爱都算不上早恋,圈子里没比她大几岁就订婚的比比皆是。”
说话的几人说完懒散地碰了碰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