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老街回溱水桥的小别墅刚好要经过商业街。
同样的路, 同样看着车外, 简临的心境大不相同:之前还觉得车膜碍了视野,大晚上看外面看不清楚,这会儿只觉得倒映在车窗上的世界一片清晰。
正值人流最多的时候, 堵车比上次严重, 行人从车间穿过, 频频转头看这辆车标惹眼的黑车。
简临好奇地问:“在外面看得到里面吗?”
方骆北:“看不到。”
简临故作叹息:“那真是……”
方骆北转头看看他。
简临:“太遗憾了, 看不到骆老师给我当司机。”
方骆北好笑地问:“给你开窗?”
简临:“不了,这样不好,跟我在故意炫耀一样。”
方骆北还是给副驾开了点车窗,让简临喜欢的那些烟火气随风飘进。
简临于是又闻到了熟悉的棉花糖香气, 他看了几眼,回过头, 方骆北不用他说:“要买?”
简临看了看前面堵得龟爬的车流:“很快。”手碰到门,问:“你要吗?”
方骆北看看他,答案不言而喻:不要。
车流又开始动了, 简临推门:“不用等, 开到前面我追得上。”说着下车,往路边的摊位走去。
车门一合, 前车开始动,方骆北往简临的方向看了一眼, 明明贴了膜,从外面也看不到里面,简临却像什么都知道一样, 走到路边回过头,冲他挥了挥手,示意往前开,他马上追过来。
黑车往前滑行,开过棉花糖摊位。
堵得厉害,没开多远,但简临也没很快就回来,估计是摊位人多,还要等等。
方骆北往后视镜看了几次,都没看到人。
车子一路前行,很快到了红绿灯,前车在闪烁的绿灯里开过去,方骆北不紧不慢,无视后车催促的喇叭,压着亮起的黄灯在白线前停下。
人行绿灯亮起,斑马线上行人往来穿梭,一张张陌生的面孔里,简临的身影忽然出现,举着他刚买的棉花糖,笑着从车前走过去,边走边示意,他去前面等。
方骆北坐在车里,看着他笑。
车开到前面,接到人,简临矮身进车,举着一个规格比脑袋都大的棉花糖,手里还拎着一个袋子,袋子里传出烤红薯的香气。
方骆北扫了一眼,很确认:“不是给我的。”
简临理所当然:“你不吃啊。”
方骆北不用他说:“回粥店?”
简临:“嗯。”
棉花糖给章念念,烤红薯给简来。
方骆北开着车:“又不给自己买?”
简临举着手里的棉花糖,转头眨眨眼:“有你呀。”
方骆北勾起笑:“想吃什么?除了米线。”
简临:“你做吧,都行。”
方骆北这一路下来,越开心情越好,等到了粥店附近,还是在上次的转角口停下。
方骆北看着简临下车,玩笑:“这次不会又拐个弯折回来,让我先走吧?”
简临回头:“不会。你上次等的是菜,今天等的是人。”
说着下车:“很快的。”
一溜烟地跑没了身影。
才一分钟不到,跑了回来,飞速上车:“快快。”
方骆北把车调头,油门踩下去,后视镜里瞥了一眼,好笑:“你这是回家送东西?”怎么跟做贼一样。
简临转身,往后看了一眼,简来没追出来,幸好。
简临吐了口气,坐回去:“你不懂。”
方骆北听这调调又要笑:“嗯,我不懂。”
简临郑重地转头:“被粥店的简老板逮住我进组期间溜出来玩儿,能念我两个小时不带停。”
方骆北:“那今天怎么没追出来。”
简临:“店里生意太忙了,我把东西放下就跑了。”
方骆北:“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