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了,不然今儿搞不好就会挨顿责罚。
忙加快脚步往殿中走。
入了殿,就看到李承策已经在几个内侍的服侍下在洗漱了。
仲秋早间的凉意还是很明显的,但孟瑶看李承策这会儿身上仅穿了一套雪白色的中衣......
这位殿下可真是任性。这风寒还没好呢,就穿这么少,不冷啊?这简直就是想要再得一场风寒的节奏。
不过孟瑶也不敢开口提醒。徐总管都没有开口劝说,哪里轮得到她这个小小的来侍婢开口。
反正李承策要是再得了风寒,自有御医院的那一众御医操心。要是到时连泡温泉都不管用了,大不了就让这位殿下多喝几碗苦苦的药呗。
脑补了一出李承策喝药时皱着眉头苦着脸的模样,孟瑶忍不住的开始偷乐。
一乐完,就见李承策已经洗漱好了,正站在原地,目光淡淡的看着她。
孟瑶就知道,这是到她干活的时候了。
忙敛了面上还残存的两分笑意,木偶人一样的端肃着一张脸往前走。
李承策每日要穿的衣袍自有专门的内侍打理好,孟瑶每天所要做的就是将这些衣袍给李承策穿上。
将手里捧着的石青色披风放到一旁,孟瑶拿起了衣架上搭着的衣袍和腰带,按照顺序一样一样的给李承策穿上。
所谓熟能生巧,现在的孟瑶早不是头一次伺候李承策时连腰带都不会系的那个孟瑶了。
穿衣袍,系腰带,整理前襟衣袖,一套动作做下来如行云流水一般。
待这些都做好了,孟瑶垂手退至一旁,眼观鼻鼻关心的低头站着,继续努力自己的每日修行。
那就是,别把自己当人,当成个屋中的摆设就行。不然一天这么多时辰站下来谁能受得了?
不提防眼前忽然出现一角墨蓝色锦袍下摆。接着她就听到头顶有道清润的声音响起:“你刚刚因何事高兴?”
在殿外对廊檐下当值的内监说明自己的来意,内监请她在外稍候,自己进去通报。
很快就出来,恭敬的请红罗进殿。
红罗心中暗喜。
这些年无论她什么时候要见李承策,他从来都没有拒绝过的。
便从小锦手中接过托盘,里面放着她新做好的那套寝衣,亲自双手捧着跨过内殿高高的门槛。
不想一等到了内殿,固然一眼看到李承策如往常一般坐在案后,正微垂了头在看奏本,却也看到孟瑶正站在他身侧研墨。
红罗面上的笑容僵住,看着孟瑶的目光仿似淬了冰渣子。
孟瑶又不是傻子,能看不出来她对自己这样显而易见的敌意?
就觉得这个红罗真的挺莫名其妙的。
连上这一次,她们两个人一总儿也就见过两次而已,她又从来没有得罪过她,可怎么红罗现在一见到她就一副她挖了她家祖坟的仇恨样子?
于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之后就垂下眉眼自顾自的研墨。
李承策并不知道她们两个人仅凭着目光就已经交锋过一次了,只是明明已经听到红罗进殿的脚步声,却许久没听到她说话,便抬头问道:“有事?”
冷冷清清的语气,语调也没有半点起伏。
红罗狠狠的剜了孟瑶一眼,然后等她的目光看向李承策之后,却是柔软如同三月春波,柔情无限。
孟瑶在一旁冷眼瞧见,心中暗笑不已。
所以这也就难怪为什么宫斗剧里那么多的皇帝都眼瞎。谁能料想得到这样柔弱的一个美人当面柔弱如垂柳,看到只蟑螂蚊子之类的都能吓的大叫,面上清泪两行,但背地里排除异己的时候却是捅刀子下药之类的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啊。
不过按照孟瑶的估计,这红罗在宫斗剧里估摸着最多也就只能活得过两集吧。因为她讨厌一个人的时候竟然能这样明晃晃的表现出来,压根不知道掩饰。碰到个段位比她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