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德被咬得浑身发颤、额间喉间的青筋都爆了出来, 他一直发出‘嚇嚇’的声音，眼眸里布满血丝, 显得万分惊恐。
明明什么都没看到，可就是能够感觉到全身被撕咬, 疼痛让他恨不得立马昏厥，却偏偏只能睁着眼睛忍受着。
即使在这么痛苦的时候, 樊德的目光仍旧始终落在玻璃中。
那里面的白蛋将是他所有的希望, 一旦破壳, 便是他翻身的机会, 更是他十几年梦想到达的时候。
眼底充红的樊德觉得视线有些模糊。
可就在这个时候, 他拼命的睁大双眼, 身上撕咬的疼痛也被他放在脑后, 只因为他看到白蛋居然在破壳中。
洁白的蛋壳上有了些些的裂纹, 像是要立马破壳一般。
然而, 就在樊德巨喜的时候, 他看到凭空出现了一个蛇头，直接张开大嘴一口将白蛋给吞了。
吞了……
樊德傻眼，他死命的眨了眨眼, 蛇头不见了，玻璃中的白蛋同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过瞬间。
从天上跌落重重摔地的滋味, 樊德是彻底的尝试过了。
这种滋味不用描述, 光看樊德直接飚了一口鲜血就能知道。
‘啪’的一声, 房门突然被踹开。
程永毅手中持枪, 他先是警惕的往屋内一看, 随后看到的便是两个浑身鲜血的男人。
瞧着他们两人的位置以及眼眸中的恨意，他几乎能够脑补一出相杀的过程。
用手机播了个号码出去，程永毅喊道：“D区别墅有两个伤员，其中一个是樊德，马上安排救护车过来。”
说完，他先是上前检查两人的情况，确定不会有生命危险后，他才打量起周围。
不过粗粗打量，就是嗤鼻一声。
又是封建迷信。
边上的案台，上面放置的东西以及其中一个男人身上穿戴的衣服。
明显就是所谓驱鬼的道士大师类。
说不准就是被戳穿了骗术后两人挣打起来造成的局面。
就在他打量完后，一群警察外加医疗队员冲了进来，他们迅速将两人抬了出去，其中一些警察留在现场做检测。
“头，万葬坑那里已经收拾一半了，暂时并没有发现人的尸骨。”
程永毅点了点头，算是知道。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有些预感。
樊德那人绝对不像是表面那般慈善和气，指不准内里肮脏得很。
程永毅问道：“有没有检验过，到底是什么动物的尸骨？”
“有一些常见的动物倒是能分辨出来，不过里面很大一部分光用看的，还是看不出来。”男警说完，他摸了摸双手上的鸡皮疙瘩，又道：“头，你是没去看，那些骨头上尽是伤痕，死之前绝对受过折磨。”
想想看啊，一个坑里最起码有上万的尸骨，每根骨头上都有伤痕，光想想就觉得可怕。
果然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谁能想象得出，市内最有名的动物慈善家在背地里居然虐待动物，而且种类繁多，真的不排除有珍惜动物的存在。
“我知道了，你再去万葬坑盯着，我去医院看看樊德。”程永毅吩咐着，便离开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出了房门，身子就变暖和了些，不像是刚才冷得打哆嗦。
其实程永毅并不知道，在屋子里的时候，满屋子里的动物都盯着他。
等他一离开，所有动物的视线又落到了中间的樊晗身上。
小垚垚被挤在墙上，差点被挤扁，还得时不时被占便宜。
可樊晗的待遇和他完全不同，锁魂链突然断开，他独着一条腿待在中间，屋内的动物哪怕就是再挤，都没有向他挤过来。
而且望过来的眼神中，个个都是又期待却又不敢接近。
就这么巴巴的望着。
只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