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飞捷现在真的很迷茫。
他从高中时期就喜欢安娴,这份喜欢一直持续了十年的时间。
十年来,安娴并没有拒绝他,也没承诺过他。
这十年期间,安娴有六七年的时间都在国外,湛飞捷也一直以为他能够等下去,哪怕在三年前认识了居韶,他不过以为就是一个替身,一个寂寞的时候能够相伴的女人。
就连最后安娴从国外回来,答应和他在一起后,湛飞捷都是这般以为的。
可是现在,他迷茫了。
湛飞捷知道自己对居韶很绝情、更是做了很多令她绝望的事。
而现在的他,心中带着不确定。
所以,他想弄明白,弄明白到底他的选择是对还是错。
居韶却气笑了:“你以为所有的事都得你来选择?你知不知道很有可能在你选择之前,有人已经做出了决定?”
听到这番话,湛飞捷觉得心抽动的疼痛,就像是那一天夜里,像是失去了什么。
他强压着鼻尖酸痛的感觉,他道:“我这次来,是有另外一件事,洁立公司的事我已经知道,你放心警察不会再来找你。”
又是一块奶油吃进嘴里,居韶道:“如果我没记错,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是我替你背锅,难不成现在我还得倒过来感谢你?”
湛飞捷深深吸了口气,他回想起来,感觉这段时间和居韶见面就是不停的在怼。
这种违和的感觉又出现了,他道:“是我的错,你放心尾巴已经扫干净了,不会牵连到你。”
居韶对他是真的没话说,直接埋头继续吃糕点。
湛飞捷也没在说什么,只是再离开的时候深深的看了一旁的邓冰洋,邓家是什么样的情况他知道,能让邓阳冰甘愿留在花店里面,又怎么可能不让他多想。
等人走后,邓阳冰拿着把扫帚走过来,打听着:“居韶姐,这难不成是想吃回头草的前男友?”
居韶直接送了他一个白眼,也不说话。
邓阳冰悻悻然一笑,也不好奇了,而是略带着正经的问道:“居韶姐,我想问问关于桃花劫的事。”
居韶对这人真是有些无语,“你就这么不怕死?”
脸上青绿,额间带黑。
从今天看到邓阳冰的第一眼,她就知道这个桃花劫是躲不过去了。
“怕啊。”邓阳冰瞬间就道,他哪里可能不怕,可是一想到昨天晚上发生的点点滴滴,他又觉得不能因为未来还没发生的事就去否定一个人。
他皱着眉头,说道:“可你也知道,我身为邓家人在A市,喜欢我的人能挤上几大辆卡车,可比起我这个人她们还不是更喜欢我的钱,晓墨不同,她以为我就是个打工仔,昨天去玩都是她带着我,没让我花一分钱。”
这样的体会对于邓阳冰这个富N代来说,是真的特别稀奇。
平日里不管是和女伴还是前女友出去玩,花钱的那个绝对是他,他还真没让一个女人花钱带着他玩的经历,总觉得心里暖洋洋的。
可邓阳冰的这番话,在居韶听来,就有些想骂人了,敢情这位不差钱的邓少爷就被几个钱给哄到手了,“就认定这个人了?”
“认定?不不不。”邓阳冰连连摆手,他道:“我怕死啊,我的意思是说,晓墨人是真的好,可我也不敢把命搭上去啊,你看看如果我们只当普通朋友,应该不会出事吧?”
居韶认真的看了他一眼,便挥了挥手不打算管了。
虽然不清楚之后会发生怎么样的事,可也不会伤了邓阳冰的性命,干脆不管了。
邓阳冰只当居韶姐的意思是不会出事,立马便是高兴起来了。
为了在居韶姐面前保持着他不是那种浪荡子,邓阳冰继续说道:“你别看我一身纨绔的模样,其实我挺重情的,不止我就是我们邓家,个个都是痴情种,不像是别家有几个钱就滥情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