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雪华连忙把灯打开, 看向江快雪,这才发现他烧得满脸通红。
“怎么回事?”他在江快雪额头上一摸,皱起眉头:“我去叫医生来给你看看。”
“不用了。”江快雪自己就是医生,跟松雪华说了要买些什么药, 松雪华记下, 给助理打了个电话, 就陪在江快雪身边, 温柔地看着他, 给他喂水,换毛巾湿敷额头。
看到江快雪眼角湿漉漉, 松雪华失笑, 伸手在他脸上温柔地摸了一下:“怎么了?生病是不是太难受了?怎么都哭了?”
江快雪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我刚才想了很多,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我在苦苦地追寻着你,时间久了, 就觉得好疲惫。”
松雪华蝶翼一般睫毛轻轻颤动。
他有些动容, 伸手温柔缱绻地抚摸着江快雪脸庞:“辛苦你了, 疲惫就休息休息,下一次, 换我来追寻你吧。”
当江快雪与松雪华四目相对时候, 他能感觉到, 松雪华是认真在说这话, 其实他爱, 并不比自己少。一直以来在陌生世界等待着他到来, 其实,阿真也很辛苦吧。
江快雪不禁赧然,他生病了,情感都变得脆弱,如果是平时他不会说出这种感性话。
但是这些话说出来,他并不会后悔,与阿真推心置腹,他能更明确地感受到阿真对他爱。
松雪华助理很快送了药来,松雪华按照江快雪交代,煎了药给江快雪喝下,然后就静静地陪在他身边,不时给他量体温,喂开水。
“你什么时候回来?”
前段时间松雪华去外地商演了。
“刚回来。”
“累不累?去休息吧。”
松雪华握着江快雪手:“我想陪着你。”
他站起来,在房间里转了转,问江快雪:“要我读书给你听吗?”
江快雪点点头。他喜欢松雪华清澈声音,尤其是在这样一个寒冷夜里。
松雪华走到他睡觉主卧,拿了一本书来,在江快雪身边坐下,关了灯,只留下一盏床头灯,然后开始读书了。
他读是——《安徒生童话》里一个故事,叫做牙痛姑妈。
江快雪听着松雪华平静温柔声音,渐渐地有了睡意。
接下来几天松雪华没有通告,就待在家里陪着江快雪。也快过年了,江风打了几个电话来催他,到了大年三十那天,松雪华开车把江快雪送到江家主宅,在江风惊掉下巴表情中跟江快雪他爷爷问好,他还要回松家去过年,没坐多久就走了。
他离开之后,爷爷哼了一声,看看江快雪:“你们年轻人,谈恋爱就好好谈恋爱,之前还嚷嚷要跟人取消婚约,是不是闹矛盾了?年轻人啊,做决定别那么冲动。”
江风站在爷爷身后,一副按捺不住想要八卦样子。
很快堂叔堂婶一家也都回来了,这还是江快雪头一次见到他堂叔家孩子,年纪比他大,该叫一声堂哥,目前在国外进修。只不过堂哥对他冷冷淡淡,很有些看不上眼模样,看着颇为清高。
江风对他也是十分地瞧不起,却又有些无可奈何。他好几次听见江母跟江父埋怨:“二房都快骑咱们头上了,不就是仗着他那个高学历儿子。你看我们要不也把阿风送出去深造一下?”
江父嗤了一声:“别折腾了,把阿风放在身边还能看着,丢到国外去,他还不得反了天。”
江父也有些忧虑。近来父亲正在考虑立遗嘱事,江家人丁不算兴旺,他对这三个孙子也就格外地看重。到时候说不定真会因为二房有个高学历儿子,高看二房一眼……
江风对父母忧虑都是清楚,可他也没有办法,自己能力如何他是清楚,要接管父亲生意还有点吃力,想让小弟帮忙,这小弟又是个不成器混不吝。
此时见到从国外回来堂弟,江风也没个好脸色。
一家人吃了一顿看似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