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推移, 清欢与自己的笔友之间的信件, 也逐渐增多。
而那些越积越多的信件, 自然受到了无罪的关注。
由竹马进化到准道侣, 二人之间的关系较之以往更加亲密,对彼此也更加了解。
虽说当二人还互为竹马时,关系比之他人也是亲密的, 但朋友之间的亲密, 与情人之间的亲密,终归是不一样的。
也正是因此, 清欢逐渐意识到了无罪的占有欲,还有那不甚明显的小心机。
然而,情人眼里出西施,在清欢看来, 无罪的占有欲理所当然, 无罪的小心机都透露着星果的甜香。
也正是因此,关于那些信件,清欢的态度摆的十分明显:你看,这就是一种纯洁的笔友关系。
不仅如此,清欢还将某些不涉及到笔友**的信件给无罪看, 指出笔友关于某处的理解十分新颖,他十分想和无罪分享。
无罪诧异的看着清欢的行为,随机便意识到了清欢的想法,他将桌案前的清欢虚虚半拢,笑着说:
“你在想什么, 以为我会嫉妒到提出让你们断绝沟通的要求吗?”
然后他还颇为戏精的学了一段《我的沙雕道侣》里面的台词:你说,你是选择他,还是选择我,巴拉巴拉的。
看的清欢大笑,不仅如此,还有一种被当众处刑的小羞恼。
被怼了一下的无罪变的微微正经,他认真的注视着清欢说:“你是自由的,无论我有多爱你,你都是自由的。”
但我不是,我将自己画地为牢,永远属于你。尽管这样想,无罪还是隐去了后半句。
而清欢却更加窘迫了,什么“情”啊“爱”啊的,为什么就这样容易的说出来了呢?难道无罪不会不好意思吗?
可是他很害羞,好在眼神没有躲闪,清欢注视着无罪的双眼,努力的将自己心中的回复,用眼神表达出来。
让他直接说出口真的太难了,但清欢骄傲的认为,自己的眼神可以比那句“爱你”露/骨一万倍!
果不其然,那像小羽毛似的眼神,扫过无罪的心时,轻轻、软软、痒痒,一触即离又不时的撩拨,让无罪忍不住搂住了对方的腰,让他离自己更近些。
看着无罪交给自己的信,清欢有点沉默,他真是从来没有想到,面临准道侣与其他人沟通频繁的问题,无罪的解决方式会是——加入其中。
清欢鼓了下腮帮,觉的自己应该用新眼光去看待无罪了……
毕竟这操作,一般人还真干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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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清欢的心中,自己的笔友——礼澧,是一个“脚著谢公屐,身登青云梯”模样的潇洒书生。
他有着狂生的不羁,能够头顶浩荡青冥而无畏,又有着世家公子的矜骄,在金银台上谈笑风生。
拥有这般气质的人,定然也拥有一副得天独厚的好容貌。
看着自己手中的信纸,品读着其中的内容,礼澧险些揪断自己的胡须。
我的小笔友在想什么啊?
谁要踩着木屐去登青云梯,一把年纪了,脚底最容易受寒了!
谁要独自骑驴访名山了,就在家看看书不好吗?
还有这信中所说的“墨发无风自舞”“眼眸中是清冽寒气”“风吹仙袂飘飘举”的“美姿容”,礼澧只觉的一阵尴尬。
他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白的,摸了摸自己的脸皮,薄的,哦,不对,褶皱的。
礼澧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厚棉靴与书生袍下略显臃肿的大棉裤,心中有点儿发虚。
在笔友心中,自己竟是如此优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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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倾大世界,颖水之畔,南山之巅的仙宫中。
高坐在主位上的人,或者应该称之为仙,慢慢的睁开了双眼。
他保持着动作未变,眼睛却看向了某个方向,冲着那里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