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过多少次笔记了都没收到过许嘉辞什么礼物,这次就两节课的笔记而已,哪需要什么礼物答谢。
沈清越却不再说话,而是直接把盒子放进了安恬校服里穿的卫衣帽子里:“呐。收好。”
安恬慌得忙背过手去拿,卫衣帽子被她艰难地背手拽到前面,一番折腾后总算把盒子拿出来,而沈清越人已经走了。
安恬握着礼物盒愣在原地。
她回宿舍,打开礼物盒子。
一块电子表,黑色的,因为是女款,样式很秀气。
安恬之前看这个盒子的形状,还以为里面是发卡什么之类的,她平常扎马尾,也不爱什么亮闪闪的饰品,结果没想到会是块表。
很实用,样式也简单好看。
她之前有过一块表,戴了好几年后指针终于不走了,拿去维修结果维修费比她买那块表的钱还贵,于是便没有俢,也没有立马再买。
只是有时候习惯性的抬手看时间,总会看到自己空荡荡的手腕。
室友洗漱完,端着盆从洗手间出来,安恬忙把表收进抽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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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嘉辞今晚没回宿舍,翻墙出了学校。
柔道馆,少年一身白色的道服,像一只愤怒的小狮子,接连撂倒了六个专业陪练后,终于开始伏在地上喘气。
汗水顺着鼻尖和下颌滴答下来,落在道馆地面的垫子上。
眼前的视线似乎都被汗水模糊了,他仿佛又看到安恬跟旁边的男生说笑着下楼的样子。
那抹笑明媚到他之前从来没有在她脸上看见过,
至少是,她从来没有对她这样笑过。
好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安恬便不再受他掌控了。
然后少年有些摇晃地从地上站了起来,指向第七个陪练:“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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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葛萱发现安恬手腕上多了块手表。
“诶。”葛萱凑过去,“安恬你什么时候买的表呀,好看诶,什么牌子的我看看。”她伸手去拉安恬戴表的手腕。
安恬听后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手腕上的表,见葛萱来拉,立马背过手:“还行吧。”
然后她又把校服袖子往下扯了扯,遮住手腕上的表。
葛萱噘起嘴:“我再看看嘛。干嘛这么小气。”
安恬把数学习题册放到她课桌上:“抄不抄,要交了。”
葛萱拿到安恬的习题册一喜,忙埋头投入到抄作业大业中。
安恬起身去洗手间。
她走向教室后门,突然发现这一阵子跟她没有任何眼神和言语交流的许嘉辞,此时正定定地看着她。
安恬以为是自己想太多看错了,别过眼去,然后再转眼,发现许嘉辞还是在看她。
许嘉辞从来没有用过这种眼神看她,他眼神深的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泉水,仿佛想要说什么话。
安恬不由地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芒刺在背。
她能感觉到出来,这眼神并友好。
她吞了口口水,最后决定忽略这道目光,从他身旁若无其事地经过。
回去的时候,葛萱一边悄悄窥着教室后面一边凑到安恬耳边说:“安恬,我发现许嘉辞他今天好像一直在看你诶。”
安恬强扯出一抹笑:“没,没有吧。”
葛萱:“你小心点他啊,我举得他看你的眼神真的,有点渗人。”
安恬笔尖顿了一下:“好。”
晚自习,精英班课上。
这节老师没来,布置了习题让大家在课上做。
许嘉辞站在教室外走廊。
他看到安恬正跟身旁的男生讲着题,两人头靠得很近,安恬在纸上写什么,男生一直看她所写。
两人融洽到似乎周围没有任何人,男生不时点头,安恬眉眼温柔,整个人投入而专注。
沈清越。许嘉辞在心里念了念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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