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阮阮惊讶得嘴巴变成O形,“掌门,你不行?”
“放……屁!”
……
总之,这两人已成了云若的阴影。
他们揠苗助长,逼着云若快速修炼,早日升天。
就是不知道最后升的那个天是不是他们想要的天。
有那么几天,她一看到两人就会吐,边吐边说:“我还能学。”
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她睡下。
在梦里,掌门拿着剑,黄阮阮拿着小画册,两人狞笑着向她走来。
她吓得东躲西藏,两人步步紧逼,把她逼到墙角。
两人变成比楼还高的大蟒蛇,张着嘴吐着信子,发出嘶嘶声音靠近她。
她“啊”地一声跑开,然后撞在一个人怀中。
那人穿着银竹墨袍,长发束在头顶,正在地里种狗尾巴草。
“如官救我!”她喊道。
然后她醒了。
她感到丹田处一股极其灼烫的热流聚集,越来越多,越来越烫,这股热气发散到全身每一个毛孔,甚至开始流汗。
渐渐地,汗流干了,她再睁眼时,忽然觉得天地无比清明,虽然只有左眼可观物,却似是能望向更遥远的地方。
透过窗,只要凝神静气,她甚至能看清墙外一朵花影的细节。
意识到自己大概也许是突破了,她的第一反应不是能离仙人更近一步,而是……
她终于可以不再被掌门和黄师姐轮流折磨,她解脱了!
云若流下激动的泪水。
*
掌门和黄师姐带云若上天界那日,楚灵儿抱着云若的包袱哭得好大声,“小若妹子,你走了,谁给我用萝卜雕花,谁给我做不倒翁啊!”
“灵儿师姐,我会回来的。”云若朝她抿唇一笑。
楚灵儿泪眼朦胧中看到云若的笑容,觉得满山的桃花都开了。
云若穿着樱粉衣裙,银带勾出窈窕身段,乌发如云挽着垂鬟髻,银步摇斜缀两侧,银纹发带随风轻扬,更添轻盈妩媚之态。雪一样的瓜子脸上,细眉如柳,朱唇似樱,如星美目轻弯,便似在多情顾盼,引人不由多看几眼,企图得仙子下顾垂怜。那黯淡的右目,也就愈发惹人惋惜。
她感叹:黄师姐不愧是经验老到的媚修,在她的调.教下,云若从一朵枝头含苞待放的小梨花,长成灼灼盛放的桃花,明艳娇美不可方物。虽则天界美人如云,但她对云若极有信心。
柳月也是泪凝于睫,但比楚灵儿淡定些,“小若妹子,在天界混出个名堂,到时候师兄师姐去找你。”
云若点点头,“师姐,若是有朝一日如官回来了,你们帮我转告他一声,就说我已经去天界了。”
这边依依不舍话别后,那边黄阮阮迫不及待拉着云若离开。
掌门把金剑抛给云若,“今后它就是你的了。”
云若第一次拥有自己的剑,这下也不计较过往一个月的魔鬼训练,摩挲着剑柄连连道谢。
“掌门,这剑有名字么?”
“自己起个不就好了么。”掌门摆摆手。
这么随意……
云若绞尽脑汁,想了十个八个,最后觉得有一个极妙。
“掌门,我决定了,这柄剑叫做‘任流光’!”
谁曾想,掌门脚下一滑,回头颇是古怪地看她一眼,那神情多多少少有些不自然,但他却什么也没说。
云若和掌门各自御剑而行,黄阮阮则站在掌门剑上。
黄阮阮虽然也能自己飞行,但那样会慢。借助法器,还是不大一样的。
云若渐渐飞到从未到过的高度,她往下看,尽是飘渺云层。以前巍峨壮丽的后山,渐渐变成一片青叶,然后成为一个小青点,隐藏在重重白云下。
太阳和白云却变近了,比以往在地上看要更大更震撼。
云若掬一把白云,如雪絮,却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