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添说的是事实,如若换着他出题,能不能对到最后根本说不准。
两人相视一笑,后面高烨华拿起那枚玉佩递到宋添面前道:“我愿赌服输,宋兄收下吧。”
宋添有一些犹豫,看这玉佩的成色那是极好的,怕是得值不少钱吧。
“高兄,彩头之事便罢了,就当是个玩笑。”
刚刚对联宋添承认自己使了小心眼,便不想占人便宜。
他这般说,高烨华便生气了,“宋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彩头便是彩头,怎能当玩笑呢。再说了,这小小一枚玉佩能值当什么,送予宋兄玩乐,以后我们也算认识了。”
宋添,“……”
前一刻还对这人的印象有所改观,下一刻立马又给击碎了,宋添正要接过,怎知又有一道声音传来。
“即是赌局,宋学子便安心收下吧。”
低沉浑厚的嗓音,一听便知出自一位老者。
能在这儿出现的老者,必定不简单。
众人回头,便见到圈外满头银丝的徐院长,以及他身边的吴知府。
知府跟院长大人亲临,众人纷纷让出道来,拱手行礼。
“诸位不必多礼,我等只是路过,你们尽情游园便好。”
徐行说完就走了,吴耀却是审视地看了眼宋添才跟着离去。
那几人走远,大气不敢出的众人才回过神来。
“知府大人跟院长怎么来了,一直未曾察觉。”
“不会是来看宋兄跟高兄对联了吧。”
“宋兄,你刚刚出风头了啊!”
“如若就此被院长看中,那便好了。”
一时间不少人拱手向宋添道贺。
宋添只觉得莫名,呆着脸回礼却不答话,他觉得越是能力出众的学子越是虚伪难分真假。
前一刻还在巴结高烨华,这一刻又围上自己,可自己真得了院长青眼吗?
八字还没一撇呢。
这会高烨华过来了,将玉佩给了宋添,顺便道:“你是不是得了院长青眼这不好说,倒是明日放榜,你期望很大。”
高烨华叹了一口气,他对那些鸡啊犬的不懂,可是却能看懂刚刚知府大人那意味深长的眼神。
高烨华说完走了,而围观的人群也很快散了去。
知府大人来了,他们怎还有心情去关心别人,俱都使出混身的劲儿要做诗对联,誓要展现出自己的本事,留下一个好印象,说不准明日放榜能得一个不错的排名。
那厢,徐行跟吴耀又回到了先前那幢楼上。
吴耀道:“先生以为那人如何?”
徐行捋了捋白须,“是个可造之才,可明年乡试,他也就十六而已,如若能在殿试中有一番表现,皆时怕也要从头做起。”
吴耀点头,“先生所言我也认同,不过我就是见他年龄不大,或许更好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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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客的茶堂,等了良久的众人终于依序开始去楼上拜见院长。
轮到李馆主的时候,他起身理了理衣摆,回头打量了一下纪英,见一切妥当才跟随斋夫上去。
隔壁的阁楼早已经没有吴耀的身影,只有徐院长坐在书案前翻看一些名帖跟文章。
“先生。”
李馆主带着纪英行礼。
徐行抬头,打量着纪英道:“这便是你信上所说之人。”
“正是。”
李馆主摆了下手,纪英很是恭敬地递上名帖跟一篇磨砺了多日的文章跟诗句。
徐行展开来看了看,也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大致看完后很快便放下了。
他习惯性地捋了捋白须,之后问道:“闲亭,平阳案首宋添是你的学生?”
闲亭是李馆主的字。
李馆主一愣,不知徐院长为何突然提到宋添,点头道:“正是。”
徐院长点头,想了想道:“你信上所说之事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