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添心如猫抓,真想立即找个人帮他确认,只可惜父亲外出,馆主也不在房中。
他将字帖合上,小心裹上一层绸布,正想放入书袋,不料一个青灰人影出现在坡道上。
来人是田茂,他手里提着一个竹篓,看样子是在打扫。
“你是过来找馆主的?”
宋添点头,想到手里的字帖赶紧揣进书袋之中。
一本拓帖田茂都宝贝得不行,要是让他得知自己手里有真迹,宋添害怕这人找自己借。
不是他小气,是这些东西借不得,保不准去到人家手中,那人就找借口三五两天的霸占着。
田茂看了他的书袋一眼,又道:“馆主出门会友,估计这几天都不会归,你下月再来看看。”
原来人不在,怪不得门扉紧闭。
宋添回了一句,很快便走了。
他离开,田茂却是将眼睛慢慢眯了起来。
后面的几天,宋添没去松间亭,努力学习准备迎接月末的考试。
也就是这个时候,沉默近月余的胡柯出现在宋虹的斋舍门口,将他叫了几出来。
“胡兄,你找我?”
宋虹露出一抹温文儒雅的笑,作揖之后拳头却有些放不开,无疑是紧张的。
胡柯的性子圆滑,在学馆里左右逢源人缘也不错,以前他不反感这些虚情假意的人,因为他自己也这样,可自从出了那件事,他就恨透了这些虚伪的面孔。
“宋兄,你还真有脸跟我说笑啊!”
胡柯向他靠近,他的两个小跟班一左一右也将宋虹夹了起来,防止他逃跑。
“胡兄,你这是何意?”
宋虹向号舍门口退了一步,其实他并不怕胡柯在这里做些什么,因为他没那么大胆子。
前不久才出了差点退学之祸,如今还在学馆中,他还能将自己如何。
可尽管如此,他也是怕的,惹到这样的人,怕有一日被报复回去。
时下正是中午,号舍中姜博渊几人都在,不过他们没出去,只是望向门口看热闹。
胡柯一步步紧迫,很快就将宋虹堵在门内。
他看了眼姜博渊几人,笑道:“姜兄,打扰几位了,我跟宋兄说会话,你们别在意就行。”
姜博渊早就不在意了,另两人也都没话说。
宋虹知道他被号舍里的几人当了玩物,却没有想到这些人如此无情,连表面的那点关系都不想维持。
看见他们的态度,宋虹已经铁了心,坚持赖皮到底。
胡柯玩味看着他,问道:“我暗中放赌之事,听人说是你告的密?”
宋虹摇头,“胡兄听何人胡说?”
“我知道你不会承认。不过我已经打听清楚了,那日早习课你提前离开教舍,还人有看到你去斋夫所在的堂舍。”
上次差点被退学,每每想到胡柯的恨便会深一分。
他放赌不做庄,只是收点手续费,本就是共
赢共利之事,咱就成了不学无术的痞子,一个两个赢钱的时候咋不说这些,到后面自己压输,搞得像是被他剥削了一样。
胡柯戾气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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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虹心中一颤,默默将那个出卖他的人骂了百八十个遍,面上装着不可置信问道:“胡兄,你别被那人骗了,是有人想挑起你我之间的争端。我揭你有何好处?我俩虽没有过多少交集,却也没有仇恨,我去告你作甚?”
“胡兄,你别听那人胡言,着了别人的道。”
宋虹信誓旦旦,一点不像说假。
胡柯轻笑,点了点他的额头道:“敢不敢发誓?如若说谎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胡柯问得刁钻,宋虹怔住,他心中本就有鬼自然是怕的,于是道:“就为那些人的挑拨离间,胡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