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道:“可是我也会痛。那是我身体里的一个重要器官,如果以后我也发生点什么,你有没有想过我要怎么活下去?”
时间过去了很久很久。
男人无情吐字:“是你自己主动上手术台,还是我把你绑上去。
”
这句无情的话,让她脑袋犯晕,珍珠似的眼泪一颗颗滚落,她的眼眶里全都是血丝,演技大赏最佳女主角都没她演的好。
陆茴失魂落魄的点头:“我明白了。”
她永远都舍不得谢燃难过。
那是她深深爱过的如风般自由肆意的少年。
他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
她反抗不了他的强权,所以她交出了一颗自己的肾。
谢燃术后没来看过陆茴一眼,他只在意他的白月光能不能好好活下来。等医生说女人脱离危险后,谢燃才想起来陆茴的存在,可那时她已经离开了医院的休养病房。
没过两个月,陆茴也被查出了肾癌,而这一次,谁都无力回天。
陆茴都懒得去回想那本书里她经历的细节。
无脑作者傻逼文,一想起来都想呕。不知道系统从哪里翻出来的垃圾,情节发展毫无逻辑可言。
“姑娘回神了嘿,人家车尾气都走远了,你怎么还盯着看?”场务话多的很。
陆茴烦躁挠了挠头,“认错了人。”
场务目光怀疑,“你别是动了什么歪脑筋。”
陆茴:“?”
场务:“这个行业里想走捷径的小姑娘我见得多了,不都是想找个大金主一飞升天吗?你听哥一句劝,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陆茴深表认同点了点头。
场务抖着腿,继续说:“靠男人不如靠自己打拼,而且这个总裁可不是什么好骗的哈批,分分钟就让你身败名裂,人财两空。”
“......”陆茴认真地说了一遍:“我真的就是认错人了而已。”
场务回了她一个“我什么都懂”的眼神。
娱乐圈上位潜规则,大家都心照不宣。
陆茴无力解释,越描越乱。
陆茴在回家的路上,满脑子还是刚才自己瞥见的那半张脸。
她在心中安慰自己,可能就是两个长得比较相似的人而已,另外一个世界的人难道还能蹦跶过来不成?不存在的。
—
谢燃脸色苍白到达拍摄现场,导演副导演还有两位主演都对他无比客气。望着这张清冽精致的脸,倒吸一口凉气。
“谢总,感谢您百忙之中抽空来探班。”
“嗯。”谢燃掀开眼眸,淡漠的眼神四下打量,又淡淡的收了回来。他的脸色比纸张还白,满脸病态。他捂着胸口咳嗽了几声,气色也渐渐发白。
他的心口还是很痛,日复一日,痛的快要死掉了。
他找不到她,还是找不到她。
谢燃最后一次见到陆茴是在医院的重症监护室里,她戴着氧气面罩,虚弱瘦小,一动不动躺在雪白的病床上,闭着眼睛好像再也不会醒来。
谢燃那时满眼的血,失态对医生发作,“救好她,你们必须救好她,不然你们一个都别想好过。”
医生说:“谢先生,陆小姐只剩下的一个肾,也根本匹配不到合适的肾.源,我们没有办法,真的没办法了,您还是提前做好准备吧。”
谢燃踉跄两步摔倒在地上,疼的爬都爬不起来。
一天之内,他替陆茴签了三张病危通知书,签字的时候,他手抖的像得了帕金森,根本握不住笔。
他不相信陆茴会死。直到听见呼吸机拉平的声音,谢燃还是不肯相信,他跪在她的病床前,像抓着救命稻草紧紧攥住她的手,“茴茴,你睁开眼看看我,和我说一句话,好不好?”
心电图已经平了。医生将他拽开,进行抢救。半个小时后,宣告抢救结束。
陆茴到死,都没有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