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虽然帝位易主,但对天衍宗的觊觎却没有变。
因着太上皇族当今这位帝王原是好色浪荡的性情,应如是第一次听闻太上葳蕤的名字时,还怀疑过她是他的女儿。
她终于忍不住从纳戒中取出酒坛,指尖摩挲着酒坛,应如是有些失神:“我以为霄云师姐已然飞升,没想到……”
看着她眉间哀色,叶不孤心中也传来一阵钝痛,他不善言辞,此时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她。
最后,只干巴巴地说了一句:“我记得你从前并不好酒。”
如今的她,看上去与叶不孤记忆中清冷内敛的女子相去甚大,举止之间尽显不羁。
“这么多年过去,人总是要变的。”应如是漫不经心地回答。
两人说着话,已经到了小孤山山门前,早课已经结束,无数弟子自楼阁之中先后涌出,四下顿时热闹起来,一片昂扬向上。
“小孤山如今看起来,很好。”应如是轻声感慨一句,目光中带着几分怀念之色。
叶不孤与她并肩而立,看着这般景象,眼神温和:“多亏了葳蕤,若是没有她,小孤山也不会有今日。”
听他提起太上葳蕤,应如是喃喃道:“当日霄云师姐和萧师兄为了追寻各自的道途,选择分离,我们都不知,他们竟还有个女儿。”
若是知道,无论如何艰难,天衍宗都会将她找回。
停在明光殿外,应如是裹足不前。
“怎么了?”叶不孤回头看向她。
“无妨。”应如是笑了笑,抬步踏入明光殿内。
此时,外殿之中,长陵正咬牙切齿地对太上葳蕤道:“师姐,符修一脉这个月已经炸了十三次楼,比丹修还离谱,下个月一定要削减拨给他们的灵石,山门的灵石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他这么愤怒,或许还有一个原因,喻梦丘最近一次炸符,殃及的池鱼中正好有他。
若非身上法衣质量过硬,长陵大概会竖着进去,横着出来。不过他虽然没有受太重的伤,身上法衣却坏得彻底,以致险些裸.奔。
“你这是公报私仇!”喻梦丘愤然道,“谁让你来得那么不巧,实验新符文炸符不是常事么!”
“这么说,还是我的错了?!”长陵捋起袖子,打算与喻梦丘好好分说分说。
下一刻,两人便在太上葳蕤面前掐了起来,扭打成一团。
喻梦丘很有分寸地没用灵力,长陵境界有限,若是他伤了,小孤山许多俗务可能就得喻梦丘自己来顶上。
于是两名修士便如世俗中的泼皮无赖一般,彼此拳脚相加,在地上滚了不知道多少圈。
看着这一幕,太上葳蕤神情淡淡,指尖点了点桌案,透着十足的危险意味。
“这儿还挺热闹的。”应如是踏进殿中,看见这一幕,忍不住挑了挑眉。
已经在地上扭打成一团的两人立马分开,站起身拍拍灰尘,恢复了一副正经模样,在外人面前,还是要尽量保持小孤山亲传弟子的气度。
长陵和喻梦丘并不知道,因为及时收手,他们有幸逃过了一场来自师姐的毒打。
应如是的目光落在太上葳蕤身上,眼睫颤动一瞬,她开口:“葳蕤,你好。”
太上葳蕤知道她是谁,毕竟她们曾在水镜之中见过一面,不过比起那时,如今,她们之间或许多了一层关系。
太上霄云是应如是的师姐,也是太上葳蕤的生母,算起来,太上葳蕤理应唤应如是一句师叔。
请走无关人等,太上葳蕤带着应如是和叶不孤走入内殿之中。
指尖微挑,桌案上的茶壶便顺势浮起,倒了三盏热茶。
茶香氤氲,热气蒸腾而上,从应如是的角度看过去,太上葳蕤和太上霄云实在很像,让她不由有些恍惚。
片刻后,她才回过神,轻声道:“此行,我是代天衍宗前来。”
“之前许多年,我们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