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大伙不防同行作伴。”
说白了,圣上知道阻止不了贾大老爷,便干脆送个御医过来,一路上护着贾大老爷了。
“温御医也要去东北?”贾赦一奇,“好端端的温御医怎么出京了?”
如果只是结伴同行,倒也说的过去,毕竟他不过一介白身,先前让御医为他看病便有些过了,要是还特意送了御医陪他去东北,这下子不只是贾家,只怕全京城都会疑心起他娘的身份了,不过以同行为由,倒也说的过去。
温御医笑道:“太医院每年都会派人到东北,帮着训练东北军的军医,这次论到在下前去,这一路上还请大老爷照顾一二。”
温御医说的客气,也略略跟贾赦解释了一下,太医院的太医也不是光给京里的贵人看病而已,太医本就有协治疫病、恩施医药之责。
要是大晋朝其他地方发生了疫病,他们太医院里的太医也得赶到疫病处协助治疗,在大军出行之时充当军医什么的更是不在话下,是以他此行去东北帮着训练当地军医,倒也算不得什么。
温御医虽然说的轻描淡写,但贾赦则是毫不客气的回了一个‘你懂的’眼神,他好歹是京中贵勋之后出生的,有些话哄哄别人就算了,要唬他可不容易。
温御医说的固然没错,不过那像这种累活可向来是落到太医院里的太医头上,那会落到御医的头上,温御医出京,只怕另有缘由。
果然,一旁的鬼御医幽幽叹道:“小温可比我谨慎多了,知道情况不对就把儿子送出来。”
想当年他要是有小温的警觉,也不会落到一个被砍头的结局了,好在他醉心医术,并未成亲,膝下无儿无女,倒是少了一份牵挂。
贾赦微一沉吟,倒也明白了。这太医院里怕是不知道圣上其中已经解了毒,还道圣上怕是命不久矣,圣上一过逝,温院判势必受到牵连,他这是提早把儿子给送出来避难啊。
既明白此理,贾赦也没什么好客气的了,他笑道:“之后还请温御医多加照顾了。”
“好说!好说!”温御医连道不敢。
他虽然不明白父亲为什么偏偏要把他送到贾大老爷处,不过他瞧得出来,圣上极为重视贾大老爷,照顾好贾大老爷,说不得圣上也会高看他一眼,到时候……
想到圣上诡异的身体情况,温御医幽幽一叹,希望一切真如他所想,圣上的身体情况是在转好中,否则这大晋朝怕是不稳了。
温院判都走关系想办法把自个亲儿子给送出去了,可见得宫中情况危急,果然两人约好同行后不久,在大朝会上,圣上亲自下旨废太子。
圣旨上什么不法祖德、暴戾□□……等也就罢了,圣上还明晃晃的写了‘潜谋大事’,暗示太子疑有谋逆之心,不只史家,还有太子舅家,太子的几个心腹人家均被抄家,不过其中以史家最惨。
旁的人家不过是诛其首恶便是,但史家却是男丁全部尽数砍头,就连女眷也被卖入教坊司,不许赎卖,史家旁系虽没被牵连处斩,但五代之内不许科举,以平康帝的性子,这当真是少见的重罚了。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石、柳两家倒是他生前那一世一样,逃过一劫,既没被抄家,也没被灭族,只不过石、柳两家的当家人全都被去了职,不过和其他人家相比,终究是没伤筋动骨,只需缓过几代,终究有起复之机。
史家被处斩那一日,午门外血流成河,也不知道圣上究竟是仁慈还是残忍,竟让史家女眷在法场外为史家男人送行。
史鼒在鬼头离开之后早就傻了,被砍头的时候还傻呼呼的笑着,史老候那日被天雷劈成半焦,这烧烫烧本就难熬,再加上被人严刑烤打,死亡对他而言反而是种解脱。
史老夫人在一旁木然的看着,这段时间以来,她没少被慎刑司的人毒打烤问,一张脸被打的不成人样,左眼更是被重重划了一刀,显然是瞎了,全身上下无半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