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咪这次反应来得很快。
房里, 只有玄关处亮了灯, 沙发前一片黑黢黢的,唯有一点月光, 透过窗玻璃落到地面, 形成大大小小的光斑。光斑里, 一个女人的身影微微起伏,曼妙的,独属于女性特有的曲线在这光斑里, 时有时无,切割成了无数曼妙的片段, 而与这片段共存的, 还有男人隐忍的喘息。
“糖糖。”
他声音哑了下来,“帮我解开。”
“我不。”
男人口中的糖糖声音糯软, 还含了一点娇:“就这样。”
他穿了一件黑色的套头高领毛衣,黑暗中, 只能看见沉沉的影子,偶或有月光落下,映在那双黑漆漆的深瞳里,碾碎了欲-望, 让人看一眼, 都不禁要被吸进去。
“解开——”
程昊觉得,自己就是一尾鱼, 沉入深海里, 被柔软湿濡的海藻紧紧包裹, 想走,不舍得;想留,又留不长,只能任她随意地撒欢,她长长的头发胡乱地披散着,偶或刮过他的脖子,带起一丝丝酥麻。
背光里,只能看见偾起而惊人的曲线,在弹跳。
程昊闷哼了一声,“唐小咪,再不解——”
“就不解,怎么了?!”
唐咪笑嘻嘻地挑衅。
很快,程昊就让她知道会怎么。
唐咪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身体就被颠倒了个,程昊不知什么时候解开了皮带,除了裤腰那一块敞着,其他地方都包得严严实实,整一衣冠禽兽似的,不吭声,只拿那双漂亮的玻璃球体瞧她,底下继承了她刚才的活。
到唐咪发出细细软软的一声轻呼,跟猫叫似的。
程昊这才高兴了。他低头,亲了亲她嘴角:“还横?”
“不敢了不敢了!”
唐咪举手秒怂。
来不及了,敌方攻势越发猛烈,她越退越后,头刚撞到柔软的沙发角,就又被拽了回去。
“腿腿腿折了……”
她哭。
程昊才不信。
唐咪打小就练舞蹈,柔韧性非同一般,这点运动量,还不及她早上每天练的一字马。
”再动,可是我折了。“
程昊拍了拍她动来动去的小屁股,唐咪这才僵住不敢动,双足随着他的动作一下下地拍打另一头的沙发靠。
酒店的沙发,是真不大,窝了一个她已经够满的了,程昊还非凑热闹地往一处挤,只挤得不那么牢靠的布艺沙发咯吱咯吱响。
“轻点!”
唐咪也是要脸的。
程昊瞧着她低低地笑,如果说之前还因为炒作的事儿在那生闷气的话,等看到她,却一点儿气都生不出来了,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能将他玩弄在鼓掌,上一刻,还恨得咬牙切齿,下一刻,却又爱得想将心捧给她看。
唐咪也觉得,今天的程先生格外顺眼。
眉毛顺眼,眼睛顺眼,连这腰力,也非同一般的顺心。
她这条鱼,在沙发上扑腾了一阵,又被拉到浴室,被人细心地烹,煎得香喷喷,又回到床上,翻来覆去地敲打,可真是……
痛并快乐着的鱼生。
唐咪觉得,这个男主的能耐,符合所有小言的描述,一点点都没掺水。
扑腾大半夜,大清早的,唐咪还得爬起来赶早戏,对着镜子,使劲补遮瑕,一层一层的,才将纵-欲一夜的证据——黑眼圈,给盖住。她难得打了点腮红,做贼心虚地想:这样,就没人看得出来了吧?
临出门前,唐咪跑床边,程昊抱着枕头,整个脑袋藏在被我里,只留一绺呆毛支棱在外面,睡死了。
唐咪将被子往下拉了拉。
数了数睫毛精的睫毛,鼻梁是真挺,皮肤被酒店的白床单一衬,玉似的,这么近了,也看不到毛孔,完完全全的纯天然,人长这样,简直是老天爷给他开了张黑卡,全球通,无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