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意外她会这样费劲儿的尽心款待突然上门做客的广懋。
这地址是广远查出来的,广懋今年也参加了高?考,可惜没考中心仪的平城大学,准备明年继续。
他父亲刚起复,家里还有?许多事需要捋清,忙了这么大半年还是忙得脚不着地儿的,广懋在家里也不怎么出门跟朋友玩。
广远想起祁云来平城上学的消息,就让广懋没事就过来找祁云叙旧,顺便给祁云他们带点东西过来。
虽然祁云一来
就在平城买了院子落脚让人挺意外的,不过想想这人是祁云又多少有?些想得通了,前后掐指一算,祁云每年收入也很可观。
家里或许不会缺粮少钱,可送不送东西不是看对方缺不缺,而是看他们自己有?没有那份良心。
广远是很赞同广懋跟祁云多接触相处的,广懋是他如今唯一剩下的儿子了,要不然当初被下放也不至于千方百计的好生安排广懋。
等到后来看情形不对自己也在乡下找到了门路要往水月村去,广远又托人以下乡的名头把广懋弄了下来,就是怕乱起来他护不住,广懋自己也保护不了自己。
现在想来偶尔也有?那么点后悔,因为保护太好了,广懋性子还是太稚嫩单纯了。
当然,也不是说再?来一次广远就能狠下心来不管广懋,任由他被这个特殊的年代打磨磕碰。
只不过是现在起复了又有?了保护孩子的能力,所以为孩子筹谋计远,要是再来一回,广远还是会像之前那样保护好广懋,命都没了还要其他的有?什?么用?
反正等太平了之后慢慢学便是,只不过需要更持久的引导罢了。
祁云这个人对待认可的人是个好脾气,有?学问有手段,还有?一股广远十分欣赏的政zhi嗅觉,广懋跟祁云多来往,总归会不自觉的学到些什?么。
广懋不知道爸爸为他想了这么多,只是单纯的高?兴能再见到江河跟祁云他们。
祁云对广懋的到来也没多想别的,他这人一般时候不爱瞎琢磨,带着广懋回了堂屋,江画眉进屋把冲好的茶水给端上来。
“平安呢?”
“在睡觉呢,中午小河回来给他带了个小玩具,玩得忘了睡觉。”
江河上学的地方就在附近,走路也就十来分钟的距离,中午都是回家吃饭。
两人说了一句话,江画眉就暂且又去厨房收拾去了,广懋兴致勃勃的抬头看着堂屋墙上挂的画跟字,“祁校长,原来您还会画画啊?画得真好。”
当初学校里没有啥装饰品,祁云就自己动手写了字用竹子裱起来挂在每间教室里,不过那会儿没有?画画,所以广懋也是今天才知道祁云还会画画。
之前买了七八支不一样大小的毛笔,回头江画眉
就跟他说了,要是不能用这几支毛笔弄出个花儿来,她就要判祁云是浪费钱败家。
祁云第二天就裁了纸画了几幅画,远山近水小桥人家,渔翁垂钓乌棚梢,白雪寒梅半山亭,最?后一幅仕女梳妆祁云用了最?多调色,还做了润彩,特意送给自家媳妇的。
找了材料来自己装裱好就挂在了左侧主卧里,即便是江画眉欣赏不来国画,可也看得出那仕女的面貌与她有?几分相似,细节之处甚至还透出了与她一样的脾性。
每次江画眉看了都觉得心里甜滋滋的,特别珍惜那幅画。
广懋看见的只是挂在外面壮实堂屋用的另外三幅。祁云让广懋别见外,叫他祁哥就好了,“回来之后家里一切可好?”
广远以前也没怎么说过家里的情况,祁云也不是对他人私事感兴趣的,现在问一问也就是寒暄时随口一问,就如同“你?吃饭了吗”这样的问句。
广懋垂眸端了茶缸子,多少有?些落寞的模样,“还好吧,反正家里也就只有我跟爸了,当初我妈在爸爸出事的时候就离婚走了,现在又时不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