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吕惠卿合议,将中央守旧派和地方实力派的反对呼声一起打压了下去。
群臣“难禧环庆法。”
“禧历疏泾原法疏略参错,图其状,别为法以奏,且言环庆法不可改。”
赵顼最终认可了徐禧和吕惠卿的方案,撤除了陕西转运使蔡延庆的职务,认为徐禧“论措置析将事,恻怛忼慨,谋国不顾己。”下诏其代为陕西路转运使,措置边事。
蔡确上奏,徐禧乃吕惠卿一手提拔起来的人,同处陕西,不是朝廷制衡之道。
又因为吕惠卿是福建人,曾经做过参知政事,无论从籍贯上还是履历上说,都是安抚南海四路的最佳人选。
而苏油久任边陲,也应当受功入朝,接受升赏。
于是赵顼下诏,分四郡水师为两部,一部为宁海军,节度交州,一部为安海军,节度龙牙。
吕惠卿任安海军节度使,接替苏油,权转运南海四路。
苏油回汴京述职,另行升赏。
从吕惠卿手里接过朝廷诏旨,吕惠卿苦笑道:“明润也该回朝了,只可怜我,虽然名为提拔,却是被越驱越远,旧党以我为奸佞,新党以我为叛臣,王相公恨我切骨,看来我回朝无望,只能终老南海了。”
吕惠卿暗地里没少整过苏油,苏油也没少给青苗法市易法免役法贴过乱政标签,本来是妥妥的政敌。
然而神奇的是,两人虽然私下里你来我往暗箭频发,明面上却从来没有撕破过脸。
即便是吕惠卿审案子王雱幕后偷听那次,苏油都是直接针对的幕后衙内,而放过了吕惠卿这个二传手。
可以说两人之间,甚至还隐隐存在着一种默契。
有时候吕惠卿都在暗自叹气自己运气不好,设若苏油年纪如王相公一般大,或者自己晚出生数十年,那必定毫不犹豫的选择支持苏油,相信自己的下场,也不会是如今这般。
心性和眼界不论,只论才干,在苏油心里,吕惠卿其实是一个人才。
自己比他多的,不过是后世千年的经验教训而已,以前自己苦劝王安石和吕惠卿,他们听不进去,是因为他们认为自己的政治主张没有问题。
可如今新法执行到了第十个年头,除非故意闭着眼睛不看,蒙着耳朵不听,否则该清楚的功过,都已经清楚了。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苏油就算回朝,也不可能为吕惠卿说什么好话。
朝臣中,旧党认为吕惠卿是“乱法第二罪人”,新党认为他是“废法第一罪人”,皆恨之切骨。
而其他人,上到赵顼,下到士林百姓,都认定他是反复小人,可以说已经凉透了。
现在这些,明面上是朝廷对他的重用,不如说是废物利用和给曾经的国家副总理的一些基本体面。
苏油对吕惠卿的执政能力非常信任,南海规划妥当的路子,再由一个干臣来执行,再好不过。
不过吕惠卿的为人实在是有些那啥,苏油估计他坐稳之后,必然会大力引进闽人作为自己的奥援。
不过好在新州和两浙路直接打交道,苏油则可以鼓动钱家来与之相抗。
政治说到底就是妥协和平衡,南海四路利益,以后必定是本土人士,蜀人,闽人,浙人来瓜分。
不过蜀人懂得让利和双赢,一手拉着皇室这面大旗,一手拉着占人这边土著,还控制着产业上游和发展资金,苏油已经将四路的发展规划完毕,除非吕惠卿不要政绩撕破脸,否则总会给自己几分面子。
毕竟如今的吕惠卿,不再是以前的吕惠卿,而如今的自己,也不再是以前的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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