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赶回来的父亲,才没受伤。
惊魂未定的袁持仁抬头看他爹,“爹,他、他打我!”
不成想一向明里暗里偏袒他的父亲却道:“你嘴贱,不打你打谁?老子也要打你!老子生你不如生块叉烧。”说罢,干脆利落的挨了两巴掌。
袁持仁都被打傻了,“爹……叉烧是什么啊?”
“滚回去抄千字文十遍,天亮前我检查,写不完就把你送到长安当和尚。还有,持义、持礼,你们幸灾乐祸个屁!一起滚回房间抄写十遍。瞅什么瞅,不去,是不是得老子踢你们才行!”
三兄弟大气不敢出,贴着墙边溜走了。
还在低头查看自己双手的袁持誉,见微醺的父亲对他招手,“给我来。”
来到内窖门前,袁持誉就见“父亲”变成了大王,他打着个哈欠对他道:“快点问吧,问好了,我好去睡觉。”
“果然是你。”袁持誉道:“问什么?”
施铮将他拽到酒坛前,指了指里面抱成一团瑟瑟发抖的袁氏夫妻,“问你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关于你的身世,他们撒谎了,骗你去长安,就是让你大海捞针活活消磨你的时间和精力。”
袁持誉愣了下,对酒坛内的夫妻道:“为什么?”
施铮一手搭在酒坛边上,打了个哈欠,眼尾发红的道:“给你找点事儿忙活,你就不回益州来了。省得分财产,毕竟人家的财富都是留给亲儿子的。”
袁氏夫妻大声说着什么,可惜太小,根本听不到。
施铮便将他们变得大了些,每个有手掌那么大,但跟酒坛比起来,还是小如萝卜头。
“神仙啊,我们知道你的厉害了。但我们将财产留给亲儿子们有什么错,难道留给外人的血脉吗?”袁老爷瑟瑟发抖的道,他不敢强辩,明显这番邦人偷听过他们夫妇早前的对话。
“可你说了,你们捡了袁持誉才走了财运的。”
“那、那不过是凑巧罢了。我们又没要他的命,只想他离家,离得远远的,有什么错。”
“哎呦,你还有理了?提供错误信息,让人家一辈子白忙活,找不到亲生父母,你何其恶毒。”施铮提起旁边的一个满酒的酒坛,“你这么歹毒,泡蛇蝎酒不如泡你。”
“别别别——”袁夫人忙摆手,示意他停下,“冤枉啊,因为就是说实话,持誉也找不到他亲生父母。当家的,你把当年的事直说了吧。”
袁老爷怕被泡酒,马上道:“十七年前,我无儿无女,进山里采山药,当天雾大,竟然迷了路,跌到了一个斜坡下,昏了过去。等我醒来,看到在我一丈远的地方,有一团水雾在慢慢聚集,比周围都浓,有花篮那么大。
我当时摔得根本不能动,幸亏带着干粮,吃了几口又睡着了,等我醒来,发现那团雾更浓了,白花花一团,隐约能见到里面有东西。
又等了一天,我看清楚了,那里面是个被水膜包裹住的婴儿。模糊的水雾变成了透明的水膜,那婴儿就像被一大滴露珠紧紧裹住似的,就那么漂浮在半空中。真的诡异极了。
我一想,这孩子包在水里不被淹死了么,就爬过去,用挖山药的铲子划破了那层水膜,孩子也落在了我怀里。就是袁持誉了。”
施铮半信半疑,“真的假的?”
“都这个时候了,我们也晓得你有法术,没理由再撒谎啊。”袁夫人哭丧着脸道。
施铮一拍坛子边缘,“不老实!讲讲细节,跟谭高轩都能讲细节,却跟当事人讲得这么敷衍,好意思吗?”
“细节?”袁老爷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对了,有细节。我划破水膜的时候,看到一条白色的藤条,或者是绳子,反正是个白色的细长条的东西,时间紧迫,我也没太看清楚。原本缠绕在婴儿身上,瞬间没入了婴儿体内。
我抱着婴儿,听到有人喊我名字,原来是我媳妇求人来找我了,我便得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