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皇宫殿的景色称得上世间罕有了,但住在此处的女子却是没有闲心去欣赏,她来此已经数日,只见过那位娘亲一面,自己在宫内随意走动也无人阻拦,可每当向执守之人询问事情,对方都是缄口不言。 姖红百无聊赖坐在花园中,一个靓丽身影扛着鱼竿从旁走过,她略一犹豫跟了上去。 对方虽穿着一袭清水长裙,但举止丝毫不似女子,大大咧咧盘腿坐在湖边一块石头上,随手拔起岸边狗尾巴草变出一顶草帽戴在头顶。 姖红见状露出笑容,对方倒与姖绿有几分相似,她拢起裙子也坐在一旁,戴草帽的女子却是率先开口: “是想问那家伙的下落吧?” 鱼钩被甩得老远,不等对方回答,央定春继续道: “放心,那家伙滋润着呢,昨天还有人去看他,也不知他哪里好,引得你们一个个奋不顾身。” 姖红浅笑一下,问道: “如此说来,你也去看过他了?” “多新鲜,我不去怎么知道他活得好好的?” 女子毫不避讳,又从储物袋拿出两个梨子,将其中一个递过去道: “我劝你还是别费心了,这家伙罪名太大,要等父皇亲自审理,聂衷良现在也还被禁足呢,父皇估计这次是真生气了。” 央定春唠唠叨叨说着琐事,平日对外人她可没这份耐心,今天面对眼前女子,不知怎地就亲切起来。 她将一个梨子塞进姖红手里,剩下一个胡乱在衣服上擦过就塞进嘴里,姖红笑笑掬起一捧湖水,洗了又洗才下口。 二人在湖边坐了一下午,央定春钓鱼功夫不赖,每隔一会儿就有鱼上钩,到手后又将鱼儿抛进水里,周而复始。 一尾贪食黑鱼被接连钓起三次,气得她直接用力将其甩飞到湖中央。 天色渐晚,央定春提竿准备回去,就在这时,先前抛竿位置涌起一连串密集气泡,紧接着一个护卫露出头来,扑腾几下大口喘着粗气。 央定春脸色立时变得通红,目光隐隐带着怒意,护卫连忙解释道: “少主,小的实在顶不住了,再待下去真要憋死了。” “没用的东西。” 央定春骂了一句,转头对上“姐姐”似笑非笑的目光,脸更红了。 …… 央庭往西三百里,一个人影驭剑而来,一人一剑胆大包天到直刺皇城,沿途巡视护卫见状都选择老实让路。 剑上站着个年轻人,长相普通,口中自言自语道: “一会儿铁定要被央定春那丫头笑话了。” 长剑发出铮鸣,似在回应。 片刻后,年轻人进入皇城,翻身落地,长剑也化作青年模样,二人正是刚在北部战场吃了瘪的央移旌和央皇剑。 剑灵斗牛看了眼年轻人,澹澹道: “我要去找素词了,你多保重。” “见色忘义的家伙。” 央移旌滴咕一句,摆了摆手,对方走远,他也朝花园方向走去,刚走了几步,就又被人叫住了: “老祖宗这是去哪了?” “遛弯了。”年轻人回过头,来人正是央定军。 央定军一眼就看透了他的蹩脚谎言,揶揄道: “遛弯还用跑到北边战场?” “害,老胳膊老腿,不得多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