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徐铁蛋,黄金光就没了那么多拘束,眨眨眼睛道:釘“我是你玉树临风的狗哥。”徐铁蛋有些难以置信地将目光放到其余三人身上,见他们反应平淡,这才确定了事实。再三查看黄金光的长相后,徐铁蛋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毫不迟疑朝王柄权磕起头道:“求师尊给徒儿说说情,请掌门也将我变成人。”黄金光的改变对徐铁蛋打击着实不小,甚至都怀疑起了自己的物种,之后去山下吃饭也是无精打采,匆匆扒拉两口就回山闭关去了。酒足饭饱,夏小玉拉着聂衷良去逛街,黄金光又恰好在城中遇见下山置办东西的碧小梅,如他所言,对方确实长相娟秀,和他在一起倒也绝配。王柄权这个老家伙不想打扰后辈好事,随便找了个理由离开了,走出几步再回头看冲着女子笑的黄金光,恍惚间觉得自己更像是条狗。釘回到洞府,关闭洞门,王柄权拿出紫绶金印,再次进入白玉京中。依旧是那根柱子,他找到熟悉的位置坐下,这一坐就是半年多,待山上蔓藤缘槿由粉变红,他的身形突然动了。灵淬剑不知何时出现在手中,剑光闪动,虚实不定,王柄权的身影如鬼魅般飘忽,前一秒还在这里,下一瞬便去往别处。整个白玉京一层影影绰绰,剑锋鸣动久久不息,一下叠一下,最终化为嘹亮一击。余音未消,王柄权已然归为原位,仿佛从始至终都没挪动过,这便是“雨”之一式玄机所在,雨无定式,故招无定形,若一门心思寻找规律,反而会南辕北辙。至于那经久不息的缭绕剑音,则是王柄权悟到的另一重境界。雨水无根,自地面而起,从空中落下,周而复始,不见损缺。釘它没留下什么,也未带走一物,唯独在落地之时,溅起声声淅沥。王柄权出剑亦是如此,剑气凭空而起,后又归于虚无,最后仅余下剑鸣,如空谷传响,哀转久绝。他不敢说自己悟得全对,但料想应该得了七八分精髓,日后悉心雕琢,该能更进一步。山外年短,山间日长,王柄权看似走了会儿神的功夫,那场关乎三界的比试已近在眼前。于此同时,整个岩君峰一片喜气洋洋,姖红与犽刺宗少宗主的婚期即将来临,对方已如约送来诚意满满的聘礼,灵韵宗这边的嫁妆自然也不会薄了,灵液、灵丹、法宝无数。双方都将这当成了摒弃前嫌的契机。然而这些王柄权都不知晓,事关之后千年自己是横着走还是抬着走,他将为数不多的时间都用来琢磨剩下两根玉柱了。釘能学一点是一点,两根柱子的画面无疑是雷、电,雷即雷声,电即电光,虽然二者大都同时出现,但内里却大相径庭。王柄权眼前场景与第五根柱子一模一样,不过之前是云下,此刻是云中。黑压压的乌云遍布在他身周,其内电光游走,有粗有细,如一条条银蛇,瞬间出现又消失,仍是毫无规律。当“银蛇”聚集到一定程度,天地间被一股压抑气息笼罩,王柄权浑身寒毛不受控制站立,头发也从发梢慢慢竖起。虽然知道这些不过是幻觉,但他还是害怕一道炸雷落在身上,毕竟天劫的滋味自己尝过,外焦里嫩的感觉并不好受,好在最后虚惊一场,随着雷声响起,他也被人给叫醒。……“徒儿,该走了。”釘王柄权睁开眼,中年模样的师尊不知何时站在了面前,他揉了揉太阳穴,淡淡问道:“时间到了?”中年人点点头,“为师已经尽量拖延时间了,现在是骡子是马,都该拉出去遛遛了。”王柄权白了对方一眼,懒得计较,出了洞口,才发现外面格外热闹。见他没提问,李长生故意挑起话茬道:“比试过后,就是姖红与犽刺宗的婚事,所以山门早早准备上了。”“跟我说这些做什么?”釘“呵你小子,到时候别找不到媳妇一个人躲在被窝里哭。”“我成过两次亲,孙子都有了。”王柄权面无表情道。李长生闻言不再言语,自己一生沉浮,直至现在都没寻过道侣,年轻时倒是有个相好的,不过因为潜心修行最后吹了,到如今还是老光棍一条,更别提子孙了。两人一路朝山下飞去,王柄权对沿途喜庆景色视而不见,直至山底时,沉默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