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道:
“你以为我为什么宁愿不要银子,也非得待在唐门洗衣服?”
洪毛闻言眼珠子瞪得更大了,兴许正是他这忠厚的模样,才使得那些女弟子放心将衣物交给他清洗。
这段日子两人经常一起喝酒,他自然能看出这家伙看似憨厚,实则偶尔还能透露出一些精明,可千算万算,仍是没算到他竟下着这么大一盘棋。
正在洪毛怀疑人生之际,老哑巴端着烤鹅走了出来,少年看了眼重新一脸憨相的傻罗,摇摇头叹息一声。
……
三人从天刚擦黑就开始喝上了,一直喝到深夜,少年自诩是话密的主,但在酒桌上,最能说的反而是老哑巴。
老哑巴一边说一边比画,速度之快让人眼花缭乱,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搞什么术法,好在洪毛也不是第一次见,不仅没什么奇怪,反而能领会对方的意思。
老人这会儿已经讲到年轻时遇到的那个婆娘了,男人不论到了多大岁数,喜欢的东西都大同小异。
老哑巴光棍一条,无儿无女,年轻那会儿倒是生得体貌端正,口条也麻溜,再加上家里条件优越,读了几年书,靠着肚子里不多的墨水哄骗到一个俊俏姑娘。
两人成婚后不到一年,他就染上赌瘾,不但家财输了个干净,腿还被人打折了,那姑娘见他不知悔改,也就死了心,改嫁他人。
再之后,老哑巴与人逞口舌之快,被人割了舌头,这才沦落到现在境地。
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这点道理洪毛还是知晓地,因此他对老哑巴也没太多同情,平时嘲笑起来也丝毫不含糊。
“好汉不提当年勇,老头,你跟我家老爷子一样,都是自作孽把媳妇气跑了,要我说就活该。”少年揶揄一句。
自他记事起就没了爹,娘亲一个人含辛茹苦将自己养大,因此他最是看不起那些明明可以好好过日子,却非要招惹是非的人,若是有一天他成家立业,必定要在家好好守着妻儿,哪里也不去,哪怕是种一辈子地。
老者被少年怼了一通,既没生气也没悲伤,活到他这个岁数,什么都看开了,现在只求死了以后能有墓有碑,别被山里的野兽用来果腹就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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