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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柄权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按照自己混吃等死的性格,保不齐还真能把皇帝做成个昏君。
……
日渐晌午,一行人在林中找了片开阔地停下马车,准备填饱肚子再继续行进。
几人一路走来,由最初离京的四人,增加到如今的七人,单单食物来源就是个问题。
所幸有朴问和阿茶两人在,忙活一会倒也能打到不少野味,尤其是阿茶,每每带回的食物都有朴问的双倍。
“阿茶姑娘,你这身手到底从哪来的?还有你对机关和用毒的熟悉,丝毫不输唐门啊。”
王柄权一边和朴问争夺一条獐子腿,一边随口问到。
阿茶一如往常那样,先是仔细思考一会,然后回答道:
“机关和武艺是从小就学的,那时候我们被关在一个地方,每天学习机关武艺,不敢有半点马虎,一旦不小心被毒箭射中,当场就会死去。”
阿茶面无表情地讲述着,就好像这事再寻常不过,唯有经历过唐门一行的朴问和王柄权,才知道个中凶险。
严荣荣忍不住问到:
“那你们死的人多吗?”
阿茶点点头,“一开始有一百多人,后来死的就剩二十个了,之后学练毒又死了十几个,等到所有东西都学会,就剩我们四个了。”
“阿茶姑娘,你是说当初和你一起的其他三人,也都懂得机关还有练毒?”王柄权问到。
阿茶闻言点点头,“他们学的比我好,没有中过毒,我因为中过一次毒,所以脸上留下了伤疤。”
众人这才知道,原来她脸上的伤疤并不是火烧的,而是中毒留下的,其余两名女子闻言对阿茶的同情不免又多了几分。
王柄权闻言连忙继续问到:
“阿茶姑娘,那你知不知道楚里夏当初要将你们交给什么人?”
“不知道。”对方摇摇头。
王柄权再度陷入沉思,想了一会依旧无果的他抬头看向对面,对面正坐在姜修业祖孙俩,当目光触及他们的一瞬间,王柄权只觉脑中闪过一缕明悟,然后看似随意道:
“老姜头,你整天吹嘘自己学富五车,就算给你个白痴,都能将他辅佐上位,不知是真是假?”
老儒生闻言捋了捋胡须,自负道:“那还能假?咋了,你想通了?”
这“想通了”,指得自然是造反的事。
王柄权仍是不太相信,揭短道:
“你若真有这本事,何以沦落到吃螃蟹都挑断腿的买?”
不待老儒生开口,一旁的姜秀成率先坐不住了,“你懂什么,我外公乃是纵横派传人,他老人家淡泊名利,不愿将一身才情赋予帝王家,如今让你捡到了宝,你还狗眼看人低了。”
“纵横派?”
“纵横派你都不知道,枉你还自称官宦子弟。”
少年得理不饶人,刚要出言教训下这个目光短浅的家伙,不料对方竟自己接上话了:
“纵横派我自然知道,据传是由谋圣鬼谷子创立,每代只收两名弟子,一纵一横,不知你外公是其中哪位啊?”
“哼!算你有点见识,我外公自然是……”
少年正要炫耀一番,却被一旁的老儒生开口打断:“秀成,不得无理。”
随即他又朝王柄权笑道:“王小子,你若是哪天有了那心思,我再说不迟。”
“呵,整的还挺神秘,不说算了。”王柄权无所谓道。
他这幅样子,若是被某些野心家看到,定然会愤恨其暴殄天物。
乱世纵横盛世儒家。
每逢天下大乱群雄并起时,便是纵横家施展手段之际。
拥有一个纵横家的谋士,哪怕是身处弱势,只要留有一线生机,便可东山再起。
正因为纵横派有着扭转天下大势的能力,所以他们一度被当权者视为眼中钉,同时又被有着不臣之心的人视作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