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被阿咲从路上捡来的陌生孩子这样戳穿……
男人忍不住看向一直和他形影不离的猫咪老师,怀抱最后一丝希望:我真的做饭很难吃吗?没有吧?只是阿咲厨艺太好了……对吧?
正在餐桌旁大爷坐、啃丸子的猫咪老师抬眼,舔了舔爪子:
看啥呀,凑活过呗,还能饿死咋地——接受现实吧,纳兹咩。
“所以轰君你是怎么回事?”
织田咲放下汤勺,一边夹起一块鸡肉,一边询问自己捡来的少年,“坐过站了?出来玩走丢了?被同伴排挤扔下了?哈哈,独自出门寻找人生意义了?”
——墙角蹲着还不明显,站起来也是个一米七几的高挑少年了,怎么着也不可能大老远来帝光鬼校寻求邂逅吧?
轰焦冻喝了一勺味增汤,陷入沉默。
哦,懂了。
织田咲了然:“离家出走。”话说现在的小年轻是不是作业太少、负担太轻?看书包的标记还是个国三生,这种时候不好好学习考高中,难不成是富二代家里有矿?
普通青年夏目贵志惊讶地看向少年:轰君看起来像是家教非常好的孩子,虽然反应有些冷淡,但一举一动间俱是彬彬有礼,完全是标准优等生设定——
这样的孩子,离家出走?
“你的想法我大概理解,”乖久了一时叛逆,染了个酷炫的发色,被爸妈发现翻车了是吧?织田咲语重心长,“但现在的确不是合适的时机。”
就算家里不介意,教导主任和风纪委员也得找你麻烦啊。
神色冷淡的少年瞳孔微缩,似乎被戳中了心中最为烦躁的事情,下意识抿紧嘴唇:“……我无法认同他的看法。”
为了打败难以企及的对手,强迫无辜的妻子生育‘成功品’,抛弃被认定为‘失败品’的兄姐,对他的人生指手画脚、肆意妄为——轰焦冻对自以为是的父亲憎恶到了极点。
是爸爸反对啊。
织田咲若有所思:的确,妈妈一般都比较心软,只要孩子说软话撒个娇、没有原则上的问题,染个头发不算什么:“但是你这样,你妈妈……轰夫人会很难做吧?”
晚饭时间儿子还没回去,说不定夫妻俩已经开始吵架了。
妈妈她……轰焦冻也在苦恼这件事,皱着眉头没有吭声。
“你这样离家出走,只是在给关心你的人带来麻烦而已。”
染个头而已,那么真情实感干嘛。织田咲试图劝回出走少年,“等你成年了,或者变得更强、能从家里独立出去了……话说你高中考哪个?要不要考虑考远一点?”
老实说他这个发色是真的好看,衬得整个人英俊帅气又不失斯文内敛,还带着点冷酷漠然的味道——总之,就这样染回去着实可惜了。
烫染少年老实道:“雄英学院。已经保送了。”
筷子上夹着一块梯形洋葱的织田咲:“……”艹哎。
“夏目老师,这顿饭的钱不算我的,”惨遭开除、悲情备考的织田学姐愤怒翻脸,“你让他打欠条,回头我帮你追债,天涯海角都给你追回来。”
你这是迁怒。夏目贵志哭笑不得:“阿咲……”
织田咲充耳不闻,端着碗拍桌子:“机会难得不如我们算利息吧?日利率百分之五十怎么样?是不是太少了?五百怎么样?”
画风转得太快,轰焦冻有点反应不过来。
保送少年愣愣地看着翻脸不认人的织田咲,从书包里掏出钱包:“抱歉,请问晚饭的钱是多少?”
——低调的黑色皮质钱包,塞着十几张凤凰像和五六张富士山与樱花(注)。
好。织田咲没了脾气:家里说不定真有矿的富二代,被保送雄英,因为染头发这种小事和家里产生龃龉,带着十几円元零花钱离家出走了——话说能劫富济贫吗?
……你的表情太明显了,阿咲。
夏目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