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是板上钉钉的“心腹”——任何一家公司的骨干成员,可以没有副总裁,但是绝对不能没有财务主管。
换成犯罪组织也是一样。
在波本表明是托姆斯将军先一步叛变之后,他的态度就有了不明显的变化——当然,如果在事后调查发现情况并不是像波本说的那样的话,到时候他会亲自处理波本。
“至于新上台的势力……我个人觉得合作的可能性不是很大。”波本想了想,才道,“他们似乎非常讨厌藏在迷雾中的组织或者势力,而且好像也意识到了托姆斯将军最后的倒台有我的一份助力,觉得像这样的‘盟友’不值得信任——感觉上来说,比起执政者来,更像是一根筋的军人呢,有点难办啊。”
琴酒来找他自然不是单纯质问任务的,更多的还是了解这个在原先的“盟友”倒台之后上位的势力情况,这方面没什么值得特别处理的,波本直白地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如果琴酒觉得之后还要再接触的话,他倒是很期待琴酒和那个小姑娘撞上的场景——他已经从景那边知道了,那天被他当面撞上窃取情报后还不慌不忙跟他交易的小姑娘,就是景之前提到过的疑似被拐卖到西欧这边的日裔小孩。
中东战场上前不久声名渐起的mimic新的主狙击手,未尝一败,因从未在战场上对敌人下死手,但所有和她对战过的人不是缺胳膊就是少腿,必然在战场上留下身体的一部分,在中东这个人命绞肉机里,重伤的下场还不如当场死去,也因此,这孩子在那些人的口中有了一个新的称呼,“虚伪的慈悲者”。
他也曾经这么认为,但在几次合作掰倒托姆斯将军的行动里才发现,那个孩子并不是什么虚伪的慈悲,她只是……
“虚伪?慈悲?把人打成残疾会让他们落入比死更可怕的境地?什么嘛……”尤记得那孩子听自己转述这些内容时毫不作伪的茫然表情,她甚至费解地把嘴里咬着的棒棒糖拿了出来,露出了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才好的表情来,“生气?我没有啊,我不会对着他们生气,毕竟也不怪他们嘛——你看,他们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眼睛也只能看到这样的土地,小孩子长大了除了帮那些毒贩子运送du品外没有其他出路,丢了手或者脚就无法活下去,所以怨恨让他们陷入这样的境地又无法解脱的我,这是他们的看法。
“他们根本不知道在这片土地之外,小孩子长大还能做很多事,丢了手或者脚还能够安装义肢继续像正常人一样生活,这些他们都不知道,唔,可能知道吧,但会觉得‘那样的世界不是我们可以奢望的’所以无视了。
“可我不是他们,我知道那些在这片土地之外理所当然应当存在的事情,就算我……唔,因为意外落到了这里,也没道理就这么让我抛弃掉十几年塑造成的三观,迅速和他们一起陷进这样的泥地里吧?
“他们不珍惜性命,不代表着我也要学着他们那样不珍惜性命啊——我可不想哪天回去之后都没勇气和我的朋友们一起继续玩。”
——她只是,将人的性命看的比那些人更加重要而已。
所以想要保持自己“干净的手”吗?
那个时候,他是这么问的。
“也不至于。”她舔了舔棒棒糖,有些漫不经心的姿态看起来就像是一只正在舔毛的猫咪,“如果真的到了万不得已、‘不得不那么做’才能活下来的地步的话,我也是会杀人的,毕竟再怎么样,自己的命才是最重要的嘛!要是连小命都丢了,什么能不能回家都是空想了不是么?
“只不过是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出现什么局面,必须要我亲手夺走某个人的性命才能‘破局’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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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健全的法治社会下健康成长、但又不会死板地固守规则的孩子,会变通,会根据环境改变自己的成长方式,哪怕忽然从安全的平静的生活丢到了战场上,也迅速找到了可以